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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度也明白这样的理由格外的牵强，可是目前似乎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只是，自杀的话，对着自己胸口开枪，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

海璇理清了思路：“死亡时间呢？”

“法医还在来的路上。”何度耸耸肩，“你也觉得奇怪吧，所以当时还有哪些细节是你忽略了的，好好想想？”

何度的声音分外温柔，连眼神都有种矫揉造作的暖意，海璇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何度倒不乐意了：“你这个人是不是欠抽啊，我看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才拿出自己泡妹子时的温柔的，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是你被我虐习惯了？”

何度不怀好意地靠过来，海璇一个胳膊肘重击他的腹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在一边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小海鱼，我……迟早把你……煮了。”

海璇并不想理他，缓缓地走到尸体旁边。她靠着他躺下来，摆出和他一样的动作，沉沉的目光不知道正看着哪一个角落。

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着胡樾的眼睛，淡漠得近乎透明。

心乱如麻，甚至连案子都装不下，她有些气恼地坐起来，深深地皱着眉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她之前，胡樾一定见过那个叫作陈三的男人。

可是胡樾为什么会恰好在这里，为什么又和陈三有了瓜葛，为什么恰好又是这件案子？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被胡樾按在胸前，很明显那不是温柔，他只是不想让她看见那个人。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见过陈三。

为什么？

鱼缸里的鱼忽然腾跃起来，激起一片水花。

海璇的目光忽然落在地上的那把枪上，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眼睛渐渐失了焦距，仿佛有什么在诱导般，手渐渐靠近。

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是被浇熄的火焰。

何度三两步赶上来，拉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余海璇。”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

海璇愣愣地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何度眉峰微凛，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们凭自己绝对可以找到事情的真相，所以，不用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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