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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没错，可是……

不对！哪是这样了！

可是既然这样了，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海璇枕在胡樾坚实有力的腿上，看着蓝蓝的天空，云彩静静地浮动着，变换着姿态，她似乎是有些困了，半梦半醒间，她的声音仿佛细丝一样浮动在空气里：“胡樾，你那么喜欢海，却要在我身边，我不想自己变成你的牵绊，明明想去的地方，却要因为我去不了。”

胡樾没有说话，余海璇听着他在耳边轻轻地笑，过了好久，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困意渐渐袭来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清淡的声音。

“我那么喜欢海，但现在有你了，有你就够了。”

海璇没来得及细想，便沉沉地睡去了。

那个时候，窝在他的怀里，海璇甚至觉得，就算再也不会醒来，就算沉入海底，能这样睡去也心甘无憾。

那个时候不怕闭眼，因为醒来身边就是他，可如今却始终不敢睁眼，只有闭上眼睛，才可以看见他。

2

周围渐渐变得安静，背后冰冷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胡樾温暖的身体所取代，还没来得及贪恋一刻钟，胡樾便松开了她，他站直了身子，目光如同深海一样冰凉。

恍然醒悟过来，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海璇看着他，曾经融入骨血的人，在这样的久别重逢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胡樾，你……”

海璇低着头，好不容易开口，却没办法说出想说的话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噤了声。

胡樾一声冷笑，连声音都透着寒气：“违背了和余警官的约定，是我的错。”

海璇一愣，想解释什么，却终究住了嘴。

胡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刚刚抱着她的那一刻就察觉了她身上的冰冷，如今她站在这里，小小的身子，似乎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如今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甚至，那颤抖中，也是对他隐忍的恨意吧。

他握着拳，又松了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海璇张了张嘴，抬起眼，又摇头，不是没有要说的，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难道要说，你还活着，完整地站在这里，所以我很开心？

还是我很想你？

可你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胡樾眸光清冷，淡淡道：“既然没有，那我也就不扰你的眼睛了。”

他给了她机会，可是海璇永远是这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缩进自己的壳里，不去触碰外面的世界，也从不给外面的任何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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