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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天想跟上去，被护士挡在了门口。

他只能又回到椅子上坐着，心乱如麻。

于帅在他面前转悠，对着他冷嘲热讽，“一个黎牧不够你折腾，现在又来了一个冒牌舒安，以后舒少爷回来，不会连心脏都要被你挖了吧？”

“闭嘴！”程笑天心情不好，恨不得把他嘴缝起来。

于帅冷笑，“以前黎牧找舒安心脏配型，你可从没制止过！”

程笑天抬眼睨着他，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于帅丝毫不慌，咄咄逼人：“怎么，敢做不敢当？”

程笑天咬紧牙关，双手握紧成拳。

“他就是舒安，他回来了。”

“你放屁！”

于帅才不信，正要指着他鼻子骂时，急救室的门又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抱歉，我们尽力了。”

031回到自己的身体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又让人窒息。

程笑天看着舒安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脸上盖着白布，露在外头的胳膊已经发紫。

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走过去掀起了那块白布。

闭着眼的舒安面色苍白，胸膛没有起伏，鼻尖也没了活人的气息。

很安静。

安静得让人心慌。

程笑天的手微微发颤，许久之后才抖着唇轻轻地喊：“安安，你看看我......”

声音悲切，像是在试探，又像是不敢置信。

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白色的灯光将舒安的脸照得更加惨白。

“我答应放你走，你睁开眼睛好不好？”程笑天双腿逐渐无力，半跪在病床前，“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醒醒……”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让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于帅拧着眉盯着他，最后还是选择撇开脸。

“安安”

看着像是熟睡了一样的人，程笑天脑子里空白一片，心口的痛意瞬间蔓延，令人难以喘息。

舒安真的死了。

真的不会看他，也不会回答他了。

医生遗憾地摇头，让他节哀顺变，盼咐其他护士把病人转到普通病房，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护士过来想要推病人回去，还没有动作，程笑天一扬手，护士被逼得后退两步。

“谁说他死了？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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