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安福了福,向正坐上的老夫人道:“若安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陈氏端坐在座位中央,酱紫色锦衣上绣金边花纹,灰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漏,在后中挽了个端正的圆圆小髻,只一支古铜色红宝石簪子替代了所有头饰,给人的感觉就是端庄、慈祥、简朴。
但细细看去,暗紫色抹额下,那张消瘦无肉的面孔,颧骨凸出,两腮内陷,三角眼薄片嘴,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此刻锐利无比,音线刻薄,将衣服衬出的一丝贵气一扫而空:“若安!你可知罪!”
不是你可知错,而是你可知罪?这些人,当真想养一只不给吃食可任意揉捏,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的猫儿吗?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惶惶不安的下跪认错时,她却不疾不徐的道:“若安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你还敢狡辩,我就是看见你拿了老夫人的金簪,果然是乡野来的没见过世面!”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祁若安耳中,着深粉色撒花袄裙,杏眼带着浓浓戾气的俏丽女孩抬起手,指着祁若安狠狠说道。
“是啊若安,这件事情非常恶劣,你想要什么告诉母亲便是,这样冒险,被发现了可是要被赶出祁家的。”一位穿浅玫红色绣大朵牡丹披浅色金线薄袄的端庄夫人柔声说道,好像是真的很为祁若安着想一样。这位,就是祁兰心的亲生母亲如夫人无疑了。
想来也是了,在这些人看来,自己就是他们脚下的沙土,他们踩着自己是顺理成章,自己反抗一点就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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