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若安像是根本没听到似得,唇角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如意伸来的手腕刺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看着那根精致的银簪扎在自己手腕上,如意的表情因痛苦变得变得狰狞扭曲,猛的抬起头,但当对上祁若安那双幽深无底带着无尽冰寒的幽幽眼神时,
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被她生生吞入腹中,恐惧自脚底升起,如毒蛇般紧紧缠绕,让她几近窒息,毒液无孔不入,侵占着她的每一个毛孔,一时竟是失语。
祁若安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喷在手背上的点点血迹,神色漠然,无一丝动容:“冬儿,听说府里新来的绣娘绣艺不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指甲里绣上朵花?”
听到祁若安的话,冬儿一个激灵,祁若安的声音很柔弱,没有一分力度,好似雾一般,风一吹就会各自散开,又如来自地狱的呼唤,带着难言的诡觉。
但看到平常总欺负自己、总占小姐便宜的如意这般样子,冬儿心中简直大快:“是,小姐!”
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刀:“孙绣娘的绣艺在整个京城,可都是能称得上字号的,别说指甲里了,就是在眼皮上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意面色白如死尸,眼中布满惊恐,仿佛能真切感觉到指甲被针一根根刺入的痛苦,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再顾不得手腕上的伤,咚咚的磕头声随着一句抽泣的颤音响起:“呜呜呜呜——!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在小姐生病时不管小姐的!呜呜呜——!”
“哦?只是不该不管吗?”祁若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轻,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如意的动作一窒,随即更加猛烈:“小姐饶命!老夫人丢的金簪……,是春喜放的!奴婢是无辜的!呜呜呜……”
春喜是跟着如意一起,在祁若安半个月前回府时被如夫人送来的,两个丫鬟好吃懒做,简直成了这里的土皇帝,从不把祁若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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