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脸……”

戚风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来，却再也说不下去，“我、我……”

“脸？你脸怎么了？”

江月樽推开了他，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庞，探手要去摘他的面具。戚风挡住了他，“会吓到你的。”

“我不怕，让我看看。”

江月樽贴上去温柔地亲吻了他的嘴角，“只要是你，是你就好。”

戚风这才低下头，由着江月樽取下面具。

这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江月樽自以为已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他看见这张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张脸上几乎无一寸完好，俱是烫疤，就像是被滚油泼了一样，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痘印遍布在脸上，叫人瞧了直起鸡皮疙瘩。

“怎、怎么会这样！”

从前那个英姿潇洒，名满京华的戚少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赣州剿匪的时候，遇到了埋伏，他们用了火攻，我、就……”

“长生……”

江月樽的眼泪如同涌泉，戚风便推开他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我变得这样丑，你还要我吗？”

壹柒陆-浓情

江月樽没说话，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嘤嘤抽泣出声。他把他抱得那样紧，活像是溺水的将死之人抱着浮木一般，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救赎。

“只有你能救我，长生，”江月樽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起脸来，冲着戚风又哭又笑，又是滑稽又是心酸，“这世上我早已生无可恋，你还活着，我也才能活下去。”

他绝美的容颜在月下恍若撒上了一层银粉，眉目如同细细描摹的一幅画，他还是这样的好看，从来都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玷污。在最开始的时候，戚风最骄傲的事就是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江月樽身边保护他的乾元，可如今、如今他在他身边，只**Y**Q**Z**W**5**C**O**M**会让他被人耻笑。

堂堂南夏新皇，居然嫁了个丑夫……

戚风落下泪来，“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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