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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小时候生活在安徽老家,后被陈独秀接到上海,但并不在一起生活。陈独秀安排两个孩子白天在外做工,晚上寄宿在《新青年》杂志发行所的地板上。两个孩子的后妈(也是姨妈)高君曼看不下去,向陈独秀提出让孩子回家居住。陈说:“你真是妇人之仁,那样虽是善意,反而容易生出恶果。少年的人生,就应该让他们自创前程。”

梁漱溟教育子女有独到之处,其子梁培宽回忆:“从小学到中学,父亲从不过问我的考试成绩,从没有向我要过成绩单。考大学这样的大事他也不管不问。我上初一的时候,考试成绩一般都是中等,父亲也没提出更高的要求。”“有一年寒假,学校突然通知我补考地理,那时是60分及格,我考了59分。通知单寄来时,父亲刚好在旁边,我就给他看,他看了以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还给我了,没有不满的表示或任何批评。我理解他的意思,不及格是怎么造成的,你自己清楚,不需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不及格之后应该怎么办,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也不需要我多说。”

画家白蕉一次与妻子吵架,愤而击碎一烟灰缸。事后不免懊悔,说:“天下无不是的老婆。”

曹聚仁这样描述他的忘年交吴稚晖:“他个人生活的简朴,出乎一般人的意料之外。看起来,一件旧的布大褂,领口叉开,一副土老儿样子。他住的是三等小旅馆,坐的四等火车,喝的是小茶馆,吃的小饭馆,夹着一把纸雨伞,一日步行百里,70岁了,还会爬上峨眉山顶去。他绝对不坐人力车;有人送他一辆新车,他就用锯锯掉了把手,放在房间里当作椅子坐。”

金城银行总经理周作民有惧内之名。周有一次在北京家中大宴宾客,来者皆为冠盖。席间有人知其底细,故意捉弄他,发起叫八大胡同妓女条子伴客,周不便阻止。酒酣时,肉竹并奏,甚嚣尘上。周太太闻后大怒,吩咐佣人把电灯总闸拉了,顿时漆黑一片,客人和妓女只好摸黑散去。次日,周作民挨个向客人登门道歉。

谢之光当年是上海画月份牌的三大名家之一。谢行为放浪,但惧内。某次外遇被老婆侦知,赶去捉奸,谢一见老婆拔腿就跑,其妻眼看着追不上,急中生智,连呼抓强盗,把警察引来。谢被捉拿后,其妻过来笑嘻嘻地对警察说:“他不是真的强盗,我们夫妻吵闹,故意诬说他的。不过劳烦了你们,真对不起!”

抗战期间,史学家侯外庐在重庆曾寄居郊外的白鹤林“冯家洋房”,一度与著名学者晏阳初为邻,住上下楼。晏阳初虽然致力于中国的“乡村建设运动”,过的却是全盘西化的日子。侯外庐后来回忆说:“在白鹤林,晏阳初维持着相当高的生活水准。他的家庭雇有两个满口京腔的女佣,一个西餐厨师。据其家人说,他在家里很少说中国话,基本上不吃中国饭。相反,他的中英混血的太太却肯于说中国话,也肯于吃中国饭。晏阳初刚搬来时,我的孩子们兴奋异常,因为晏家也有几个孩子,他们以为从此有伙伴了。但不久,他们就失望了,因为晏不允许两家的孩子来往。尽管如此,孩子们之间还是偷偷地建立起友谊,直到晏家搬走,他们还秘密来往了好几年。是晏阳初不识童子之心吗?恐怕不是的。晏阳初拒人千里的态度或非偶然,因为他的生活标准、格调是远离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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