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意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声音十分平静：“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让我做模特还不如教我怎么做衣服。”

莫兰蒂一顿：“你想做衣服？”

梁韵意“嗯”了一声。

莫兰蒂想了想，没做声。

梁韵意知道这人估摸着是酒劲上来了，脑子开始混沌了，她趁他还有些清醒的时候，问到了他现在住的地址，又把他扶下楼，拦了辆出租车，付了钱，让司机把他载回酒店。

车开走的时候，路边好像掉了一个东西。

梁韵意打开手机手电筒蹲下去找了找，是一条方形薄片项链，反面刻着字——奥薇（1982-2021）。

梁韵意看到这几个字脑子里忽然一激灵，零碎的记忆在她的脑子里汇集成一段一段的文字。

梁韵意将薄片项链收起来，回到先前周甫生的包厢，就见周甫生坐在位置上，灯光映着他的脸色几分漆黑。

周甫生道：“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梁韵意抿了抿唇，在周甫生对面的位置坐下：“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周甫生以为梁韵意说的是王磊，道：“什么人？”

梁韵意说：“莫兰蒂。”

灯光如同有感应一般忽闪了一下，两人的眉眼应在对方的瞳孔里，诡异的静默。

周甫生眉间率先蹙起来，像是不满：“你怎么会在这地方遇到他？”

梁韵意说：“他应该是来喝酒的，不过是一个人来的。”

梁韵意想到他那一身的酒味，眉毛皱了皱，道：“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周甫生和莫兰蒂私下交情并不多，也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只不过坊间关于莫兰蒂的传闻并不好，人人都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莫兰蒂在服装设计上的天赋有多强，他的私生活就有多乱。

所以周甫生对这人的印象也不大好。

周甫生说：“人家状态好不好跟你没关系，你给我离他远点。”

梁韵意闻言抬头看向周甫生，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周甫生没看见，只是不自在地撇过眼：“你没看外媒那些报纸是怎么评价他的吗？他这个人私生活混乱，对经典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当初一手把他带进圈子的奥薇是他的恩师和好友，看看她的下场，你还敢靠近这个人？”

梁韵意听罢抿了抿唇。

周生说的这些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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