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像一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沉默了几十年后,突然变成一只大放异彩的“白天鹅“。
马歇尔终于登上了老朋友和老对头麦克阿瑟曾经登上过的高位。他在3年之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完了从中校到上将的艰难历程!
与巴顿有着惊人相似遭遇的马歇尔将军的崛起,对巴顿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时还没有一个人敢于作出预测。但逐渐明朗的事实,表明巴顿似乎不必再为被迫退出军界而烦恼了。
巴顿与马歇尔的友谊开始于20年前。那时,他们都是潘兴将军手下杰出的军官。1917年,马歇尔第一次遇见巴顿,虽然没有机会接近,但马歇尔对巴顿那吵吵嚷嚷的声势却并没有产生反感,反而对他在圣米耶尔和默兹—阿尔贡森林战役中的英勇行为而由衷赞叹。这位美国第一坦克手的印象一直在马歇尔的头脑中闪现:那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他用借来的少量坦克打垮了一个旅的敌人,他用旺盛的斗志和过硬的技术培训他的士兵,并且勇敢地投入激烈的战斗。
他们之间友谊的进一步加深,是在和平时期的交往中。两人都不是那种顽固而守旧的军事家,他们对战争艺术和科学均持有进步的观点。他们都具有那种可贵的怀疑精神,不墨守成规,不拘泥于既成的条条框框,主张实事求是,执着地热爱本职工作,并且以探寻做好本职工作的内在规律视为自己最重要的职责和最大的乐趣。
正如巴顿同艾森豪威尔之间的关系一样,由于相同的雄才大略,使巴顿与马歇尔互相倾慕,互相吸引。
当马歇尔青云直上之际,巴顿还在克拉克堡担任团长。巴顿以自己敏锐的观察和特有的嗅觉,闻出了山雨欲来前风中裹挟着的尘土的味道。他在1938年7月1日正式接替了理查森上校的职务。他以自己特有的全新方法训练军队,确切地说,巴顿已经在认真地备战了。
他在克拉克堡密切地注视着国际局势的发展,加紧研究德军新一代将军的军事著作,并注意学习他们的先进的东西。他进行沙盘演习,严格训练克拉克堡的军队,以便使他们逐渐适应新的情况。
他的部下们对他的这种作法嗤之以鼻,并对他们的长官进行诋毁。巴顿被人们称为“克拉克堡的疯子“。许多人认为他是在“自取灭亡“。但不管怎么样,马歇尔不这样认为。他说了一句令人难以理解的话:“我要把他调到靠华盛顿近一点的地方,以备需要时召之即来。“
于是巴顿又回到了久违的迈尔堡。没有人能看出这次调动的背景如何。克拉克堡的人因送走了他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迈尔堡的士兵和军官们却受到了巴顿的严格的训练和不断的鞭策。
没有人能讲出为什么。或许,这是酷信宿命论的巴顿的一种心灵感应,或许正如那句中国古话所讲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不管怎样,巴顿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始终机警地注视着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他一直在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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