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调深了一些，缓缓继续：“如果只是找一个普通员工，你大可尽力就好，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连命都差点搭上？”

大概是付雨晴问的太过直白，闫昀琛心头某个地方被戳了一下，不可示人的地方被付雨晴强行撕开展露在人前，他的语调顿时变得生硬起来。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付雨晴的语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像刚刚那种情况，你完全不用跳下来。”

闫昀琛不跳下来，最多再需要半个小时，搜救队也能把她救上去，可是闫昀琛却跳下来了。

尽管他足够谨慎，可付雨晴所处的环境，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的。但凡闫昀琛计算失误，有百分之五十点概率会掉下去。

一旦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付雨晴真的觉得，闫昀琛完全不用这么做。

“那只是你觉得，这种程度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只是不想见死不救。”

闫昀琛尽量显得语调冷淡。

“是么？”

付雨晴静静地看了闫昀琛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些东西，没有戳穿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可是一旦戳穿，连表面维持的平静都不能再维持下去。

就比如她跟闫昀琛之间，尽管此时此刻，两个人坐的距离很近，不过咫尺之遥。可她却不太清楚，两个人真实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她也不清楚，闫昀琛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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