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失败品还留着干什么？收藏吗？

“这些劣质品，人们使用不了，化物能用，并且能力会得到大幅提升，一般的化物就不再是他们的对手了。”

“懂了，你的意思是，死的那个化物，手里拿走劣质品。然后呢？因为他走路多管闲事，被夜行者给抓到了，夜行者宰了他，得到了劣质品，并且现在横着走路，搞得人心惶惶。”丘一远漫不经心地抬眼，“是这样没错吧？”

“大概来说，是这样。”彭宴山这回算是坦白了，“这件事，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丘一远没什么表情，他知道，一般案件彭宴山能自己解决，是不会把他牵扯进去的。

棘手，甚至特别棘手的事，彭宴山就会很悲切地看着丘一远说：“我需要你。”

丘一远承认，他确实没用，他其实也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可是这个人需要他，哪怕是危险棘手的手，有人说，需要他，他多少还会有点感动。

毕竟，人和人的连接那么脆弱，没有人需要他，他只有这么一点用处，哪怕是如此被利用，他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就好像，他大半夜不回家，在外边游荡了一圈，可是他回去，发现程洛开着灯，像老妈子一样，过来戳着他脑袋骂：“你长翅膀了，这么晚一个人在外边瞎逛，你出了事我都懒得给你收尸！”

说是那么说，可是程洛担心他，程洛在等他回去，丘一远想得到的，就这么一点东西，一句“欢迎回家”和“我需要你”，都足够让丘一远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感动。

12. 巧合

回去的时候又下起了雨，本来就没什么，这是个很常下雨的季节，雨也不是特别大，不过丘一远躲雨的地方，头顶会传来清脆的雨滴砸落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建筑用的材质，很像某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丘一远干脆就不走了，停在那儿听雨声，他重新整理了整个故事的脉络，其实已经大概能猜到了什么。

只是，人的心思很难猜，他有些事还猜不透。

正想着什么出神，丘一远看见雨中有人撑着伞在街道上漫步。

因为伞的边沿压得很低，加上水汽雾蒙蒙的，丘一远看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那个人穿着是白色的，伞是淡蓝色的，上边有某个图案。

那个人慢慢走来，他似乎是享受着下雨天，在雨中伫立了一会儿，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偶尔有车辆经过，路上没什么行人，他站在那儿，身形有点显瘦，风一吹，就感觉他在风雨中摇晃。

很像一棵弱小的挺直腰板了的树苗，正吃力地对抗着风暴。

伞往上抬，雨变小了，丘一远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他们俩这会儿离得不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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