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生命呢？”萨里走过来，重新蹲在她的脚下，碧蓝的眼瞳里闪过好奇。

“我的生命啊……”苏葵垂眸，“我的生命没有尽头，每一个未知的明天都蒙着层层雾霭，我看不到，如果可以，我想在尝试了人类的生活后，结束生命。”

见萨里眨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她好笑。“不懂？”

萨里摇摇头，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她的话很悲伤。她虽然在笑，他却觉得她很孤独。

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抚上他栗色的卷发，苏葵眯眼，“你以后会懂的，将来，你会经历许多人生中无法反抗的坎坷，我们称它为命运，到时，你大概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

“赫莉娜夫人，你开心吗？”

苏葵哑然，而后摇摇头失笑，“为什么会这么问，你看，我在笑，当然是开心的。”

“这不同的，”萨里不满意，他站起来用小手指了指苏葵心脏的位置，“修女阿姨说过，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笑，才是真心的，你这样，更像是强……强……”

苏葵笑，接口，“强颜欢笑。”

萨里重重点了下脑袋，“对，强颜欢笑，你并不开心，为什么不去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呢？”

“小鬼——”

屈指敲了敲他饱满的脑门，苏葵端起高脚杯，将里头的液体一饮而尽。

而后淡淡道：“明天回去吧，我让艾德蒙送你回去。”一句话，直接对他以后的生活做了定义。

“可……”萨里小脸上挂着不舍，还有犹豫和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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