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世界是残酷无情的,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成为规则的主导者,这个道理,还是师兄你亲自教给我的。”
唯一的仙尊,是无数人仰望而惧怕的存在,谁敢不要命的对曲阑深说三道四,而池眠雪必然是人人争相唾弃。
即便曾经他们也曾对池眠雪奉上无数溢美之词,但那些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化成雾气,倏然就飘散了,不可能会记得。
“你当真就如此恨我?”
池眠雪喃喃细语,眼神有些涣散。
“恨,当然恨。”
恨不能嗜血杀人,可他还是舍不得。
曲阑深强行拉过池眠雪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面,搁着衣衫,也能感受到急促而愤怒跳动的心。
“为什么偏偏是你,毁我金丹,废我修为,还把我逐出了盛京仙门,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厌恶至此?”
“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师兄对我很好,可师兄知道吗,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他便不会心生向往,见过光明又跌落黑暗,便是痛不欲生。”
“而我就是那个被师兄带到光明里又被丢弃到黑暗的人,换作是你,你会不会恨?”
曲阑深漫不经心地讥笑一声,目光灼灼,看向池眠雪。
“师兄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何要抛弃我?”
为什么?
听见曲阑深的质问,池眠雪的眼神一瞬间恢复清明,如同之前曲阑深无数次质问的结果一样。
抿紧了唇,目光坚定,池眠雪没有说话。
又是这样,又是什么都不肯说,曲阑深气恼不已。他后来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池眠雪根本没有道理会做出那些事来。
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叫他不得不相信。
剩下只有一种可能,除非师兄是受了别的什么人的挑拨。
当年在盛京仙门除了师兄,几乎所有弟子都鄙夷他,瞧不起他,谁要是跑到师兄面前说了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事情我已经做了,事已至此,你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池眠雪不为所动,合上了眼睛,不欲多说。
那日的一切曲阑深都记得清清楚楚,顿觉胸口狠狠抽搐了下,只觉旧伤隐隐作痛。
当年那些皮肉伤是好了,但心里一直都留着一道疤,每一次触摸,都是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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