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没了耐心,想到二人身份已经暴露,不如破罐子摔碎,举起令牌冷冷道:“摄政王在此,安敢造次!”
看热闹的顿时惊恐万分,纷纷俯首,连连磕头。沈予白不喜欢看人磕头,便道:“磕什么头,摄政王又没死,都起来起来。”
那些人都爬起来连忙作鸟兽散了。
常玉酒楼里闻声走出一个人,此人年轻相貌,一身黑衣,腰间佩一把刀,一个令牌,令牌上刻“掌柜”字号。小麦色皮肤,长眉入鬓,双眼炯炯。他俯首跪道,“草民参见王爷。”
估计就是常玉酒楼掌柜——长亭山庄庄主了。
沈予白还带着那张人皮面具,估计没认出他是皇帝。
谢淮微笑道:“宋掌柜,您这酒楼是不是不想开了啊?”
宋掌柜顿时冷汗涔涔,连忙叩首:王爷息怒!”
谢淮微微一笑,“您且看后面。”
常玉酒楼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酒楼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光和日出一起,融入了一片火红的天。
谢淮居然又把长亭山庄给烧了——
他这是想拔钉子。长亭山庄的人能肆无忌惮地刺杀皇帝,说明它并不效忠于皇权。与其放任,不如借口废掉它。
那几个侍卫跑过来,拿着一个泛黄的簿本,恭恭敬敬地递给谢淮:“王爷,这是您要的。”
谢淮饶有趣味地翻着簿本,声音懒散:“宋掌柜,这酒楼暂时不必开了,开着也没用。遣散走所有的人,跟着我们去大理寺一趟吧。”
宋掌柜的手深深陷进衣服里。他不敢违逆,叩了几个头后就和李达绑一块儿上路了。
两人这次回去,惊动了上面的官府。官府雇了最好的马车送二人上路,找了十几个大汉押解。
官府给他们一人配备了一辆马车,沈予白不好拒绝,于是没和谢淮在一块儿。他靠在车里,闭了眼睛胡思乱想。
一旦知道谢淮在为他铺路,伪装成淮山保护自己,他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再也恨不起来了。他并不抵触谢淮,反而极其想靠近他——想亲近,想抱住他,想和他在一块儿。少年的心动掩饰不了,他想藏,却藏不住。
沈予白掀开马车窗帘子,愣愣地望着外头发呆。他干脆靠在车里,双眼一闭,就着马车的颠簸睡着了。
十一、想和你共度一生的那种喜欢
因为急着把犯人送回去,马车连夜赶路。沈予白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简直无聊得很。
他是被人摇醒的。
谢淮把帘子拉开,摇了摇他的肩膀,“还不醒么?那我抱你下来。”
沈予白一激灵,看见谢淮一双桃花眼看着他,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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