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厉少峣就知道了知秾在剧组被打的详细经过。
纪知秾是让杨依去转达这件事的,他自己早早在酒店歇下,直到又梦到那几朵蒲公英,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立刻惊醒,厉少峣确实又坐在了他身边,倒是没做那禽兽之事,而是拿了一瓶药,正用棉签给他脸上的伤上药。
“...你什么时候来的?”纪知秾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半个小时前。”厉少峣说:“既然醒了,就坐起来,我给你把药抹好。”
知秾爬出被窝,坐在被子上,将右脸微微仰起。药水凉飕飕的,抹在脸上有一种冰敷的感觉。
“这药能消肿,明早应该就能退淤了。”抹完药,厉少峣盖好盖子,把药水放到桌上:“你睡吧。”
“啊?”知秾问:“你特意赶过来,就为了给我上个药?不做别的?”
“你如果想明天起不来床,我也可以满足你。”
知秾警惕地抓起被子:“你别想歪!我是听杨依说你最近很忙。从市区赶到这里,开车也要两个小时吧。”
他才发现,厉少峣脸上确实带着藏不住的疲倦。
“你不用特地赶过来的。”
厉少峣听他这么说,忽而淡淡地笑了笑,俊俏的脸庞立刻为这个笑容而生光,掩了所有负面情绪,他牵过知秾的右手,大拇指在他的手背摩擦了两下,轻叹道:“你让杨依跟我告状,不就是希望我来看你吗?”
知秾:“.......”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在撒娇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辩驳,厉少峣忽然低头亲了亲知秾没受伤的那边脸颊,柔声道:“能被你需要,我很高兴。”
这个充满爱意却又浅尝辄止的吻让闻澈心跳都为之一窒。
明明之前做过更过分的事情,甚至对彼此的身体都了如指掌,但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有。
闻澈近距离凝视了厉少峣。
觉得他就像一只满身带刺的刺猬,待旁人戒备又冷漠,甚至自带杀伤力,但对纪知秾,不,是对纪知秾身上投射出来的那个影子,却会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唯一柔软的肚皮轻轻地去蹭对方。
想到这里,闻澈及时从这个吻中脱离,他告诫自己不要陷进这种属于他人的温柔里,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明知是做戏给对方看,看的人入戏了,怎么他自己也能陷进去呢?
厉少峣哪知道他千回百转的心路,亲过之后,就抬手摸了摸他被打红的那半边脸:“最近集团的事情确实多,我有些顾不上你,原本以为把你放剧组能省点心,没想到还能被人欺负。被人打了你就不能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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