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祝你32岁生日快乐,阿澈。”
闻澈想要回应他,却发现抓着手机的手正在变透明,他张开嘴巴,竭力发出声音,却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大卡车像巨兽一样碾过来。
“不!!”
纪知秾直接从床上弹坐而起,撞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闷痛让他惊醒,暖色的光晃了他的眼睛,车祸的一幕幕像裹了一层汽油一样糊在他眼前,提醒他6年前是怎么粉身碎骨成为车下亡魂的。
厉少峣见他面色发白,像是被梦魇住了,怎么都叫不醒,他起身拿起一杯冷水,本想直接泼过去,犹豫了两下,转而用冷水沾湿大拇指,而后轻轻抚上纪知秾的双眼。
冰凉的水气冲刷掉“汽油”,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
不是冷风呼啸的高速公路,而是开着暖气的房间。
占据他视觉中心的也不是要他命的卡车,而是厉少峣。
“酒醒了?”他听到对方这样问。
纪知秾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陌生的陈设:“这是哪里?”
“酒店。”厉少峣见他一脸惊魂未定,好奇道:“做噩梦?”
“见我一面就做噩梦?”
“少自作多情...我做噩梦跟你没关系。”
纪知秾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厉少峣不恼,他起身,拿起桌上一份协议。
“我希望你能清醒地看完这份协议。”
协议到了纪知秾手里。
甲方是厉少峣,乙方是纪知秾。
大致内容无非是甲方给乙方的演艺事业护航,乙方做甲方的亲密伴侣。
工资那一栏,写的是月20万,甚至包含五险一金。
如果是原主,大概率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但闻澈却清楚,这两页纸,看着像是正规劳动合同,其实字里行间都写着“吃你”。
纪知秾:“你不怕你亲爸打断你的腿?”
厉少峣:“厉家现在我做主。”
“.......”这又是什么新变故?
8年前,厉少峣从乡下被接回来,遭遇和原主纪知秾十分相似,不过他比纪知秾幸运,厉少峣虽是私生子,但他被接回家时,唯一的大哥已经因故死去,厉父上了年纪无法再生育,厉少峣就成了唯一继承人。
闻澈见过19岁的厉少峣,那时还是个小胖墩,脸上带着短时间无法消除的高原红。即使穿着高定西装,依然和上流酒宴格格不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