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伶咿咿呀呀拉着长音,台下的看客此起彼伏扔着赏钱。
戏中有人,人中有戏。
刚巧隔壁间的几人也在三言两语的讨论着戏文,三字两字地飘进元沚的耳朵里。
元沚斜靠在金丝楠木的弯椅里,绕有兴趣的听着。
“哥几个,今日唱得这一出可是近日来最红火的长生殿?”
“是也是也,帝王家的儿女情长罢了。”
“儿女情长?自古帝王多薄情啊,哪里有什么长情?”
“那可未必呀。”
“如何说得?”
“难道你们忘了先帝和陈贵妃?”
“陈贵妃?你说的可是天家的母妃?”
“正是啊,红颜薄命啊!贵妃娘娘生下天家没几年便撒手人寰,元和帝悲痛欲绝,从此懒理朝政,郁郁而终。独留孤子被左右二相裹挟,这才导致如今两位重臣分庭抗礼的局面啊。”
“这究竟是帝王痴情,还是红颜祸水呀!”
“哼!要说这痴情和祸水,现如今的天家和身边那一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的可是左相家那个二公子?”
“是也是也!整日侍候在天家的朝阳殿内,朝夕相处,若不是那样的关系,他一个被押在宫里的质子能苟活到如今?还不得被天家折磨的没人样啊。”
“难道天家不是因为忌惮左相的权势吗?”
“左相?哼!但凡左相念点父子之情,当年也不至于将二公子送进宫啊。更何况南家望族,那么多男丁,没了这个儿子,也有下个儿子。”
“记得当年左相家的那一位在进宫前便有瑶月公子、风华绝代的美名,也难怪会魅惑了天家。”
“可不是嘛!我屋里有最新的话本,《娇公子与小皇帝大战三天三夜》。”
“哎呀,这本可是绝版呐。”
“那是,花了十金才寻到。明天我派人送你府上,看完记得还我。”
......
听到此处,元沚瞥见坐在一旁的南昭,拳头都握出了骨节。尤其是在听到旁人臆想他二人的关系时,南昭面色铁青中透着一丝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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