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只觉无力，在夏四季面前。他永远都无法像处理其他事情一样从容。

夏四季向白术走去。走到他身边然后停住，对着白术自嘲般地说：“很好玩是吧，看着我一个人在上演着一场愚蠢的追逐游戏，看我一个人傻地要死地说恨你的时候你一定觉得可笑吧？”

“真可笑啊，”夏四季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他退后一步看着白术。

白术像是极力想要辨别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对着后面的黍离说“带他回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自己的。

这次夏四季没挣扎。

擦肩而过的时候夏四季忽然轻轻地说：“为什么要我在这个时候看见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些真相，在我准备不遗余力地去忘记你的时候。”

为什么会遇见。

白术后来说了什么夏四季已经不记得了。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过大的雨势把所有的东西都冲散了。

像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经与那些不堪的真相。

深夜时分夏四季和黍离才回到他们的小公寓，倒不是因为他们又去哪里堕落了，而是——他们是走回来的。对于这个，黍离非常非常地愤怨，夏四季跟丢了魂一样地一声不吭地走着，不管黍离怎么喊他，都只是自顾自地走着，仿佛根本看不见黍离。黍离非常想一走了之搭车回去，奈何担心夏四季会想不开什么的——虽然根本不可能。黍离所以只能无限悲愤地跟着夏四季走了几公里路。还好夏四季知道往家里走，不然黍离肯定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走路走死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公寓里一片黑乎乎的，夏四季也不管，径直地往自己房间走去，黍离认命地去开灯，灯亮的那一刻黍离差点没被吓死，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黍阳和于之远正幽幽地看向刚进门的两人。

“我说你们俩大晚上的不开灯专门吓唬人的吧。”黍离气都不带喘地一口骂出来。

然而——

那两人看都没看他，就一起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夏四季，幽幽地盯着他。

黍离：“……”

夏四季眼神都不给他们一个，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没事。”

然后也不看大家的反应就头也不会地进去把门反锁了。

沙发上的两人又齐刷刷地把头转向黍离，直勾勾地盯着他。

黍离也一声不吭，最后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刚刚遇见白术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