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他这积压的烦躁气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容潋“啪”地一声将手巾甩到他脸上,趁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前迅速地扑过去,隔着薄薄的巾帕一口咬上去。
这一下她下了狠劲儿,没一会儿嘴里就尝到了血腥气。
兰襟任她像小兽一样咬着,等一会儿觉得她咬累了扣住她腰一个翻身便轻松将她压到身下,左脸上一个见了血的牙印赫然,他眯着眼盯着她,半晌却笑了:“怎么还咬人呢,嗯?”“谁让你欺负我!”这一声有些像撒娇,兰襟也没了再和她计较的心思。
掌风一挥,将烛火熄灭,屋子里陡然黑下去的刹那,他将被子展开,挟着她的腰身裹进去。
气息吐在她耳畔,说:“伺候擦身子不愿,那便替我暖暖身子。
”“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兰侯爷这般死皮赖脸。
”他怀抱是铁锁,轻易逃脱不开,容潋挣扎不过,只能嘴上争争风。
兰襟的头贴近,鼻尖蹭在她后颈上,闷闷地“嗯”了一声,满足惬意。
容潋侧着身子,眼睛定在黑暗处的某一点上,有些挫败,有些不甘。
可庆安王府只剩她一人,她不能再去冒险,她只能尽力地忍,忍到抓住机会的那天,再将兰襟踩在脚下。
思绪纷杂,又要顾忌着枕畔的这个人。
可他却一直老老实实没什么动作,大抵是今日一整天都在扫雪,累得没力气了,容潋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拖一日是一日。
月上中梢,光从白雪中折出,屋中渐亮。
容潋已经睡熟,她本就畏寒,不自觉地就往身后温暖的胸膛靠去。
兰襟睁着炯炯有神的一双眼,将她搂紧,一只手探过去,轻轻摩挲她脸颊,冰肌玉体,娇娇如春来第一簇花。
“若不是怕你疼,我定要划了你这张脸,让你再不能招惹别人。
”翌日雪停,慎远坊内外一片素白。
大雪彻底封山,将往来人都阻绝。
钟骞一夜没睡,静静地停了一夜的落雪声,但凡想推门出去,就会被守卫拦回来,“我们郑大人说了,外头天寒地冻的,若是钟大人路上摔了碰了的,我们慎远坊没法和忠国公交代,还请钟大人在这儿休息,等雪清了我等自会好生送钟大人回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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