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是编程竞赛，年级里有十几个人去参加，其中包括行行和我们班的一个学霸姑娘。

那个姑娘刚好坐在我斜后方，她回来后，我听她和朋友聊天提到行行。

“我们不是在D大复赛嘛，有个D大的学姐来做志愿者，一眼就瞄中了季景，还给他加油，让他好好比赛，争取来D大。哇！我们都在那里起哄，你知道季景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按他的成绩，就算按部就班参加高考，也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学校，D大可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吧？”

“哈哈哈，所以啊，他跟学姐说考D大有点儿困难。当时学姐就愣住了，还安抚他

来着，说离高考还有一年多，努力一把来得及。然后季景杀人不眨眼地说，考D大需要理综少考三十分，对他来说比较困难。”

这种话换个人来说要挨一顿揍，但我甚至能脑补出行行一脸平静地陈述事实的模样。

我听墙角的都快忍不住了，后桌的两个女生更是笑得喘不过气。

学霸姑娘忽然戳了戳我的后背：“陆绒，你跟季景应该还挺熟的吧，他一直这么……看不懂女生的示好吗？有没有跟他关系比较近的女生啊？”

我思考了半天，说？：“数学老师？因为他一直是数学课代表。”

学霸姑娘：“当我没问。”

开玩笑，曾经我和毛球都想过，行行这种直男可能会一辈子孤独终老。

（05）

我学业上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偏科，理化生挺好，政史地也不错，所以当初文理分科之前，我的成绩在年级里排名很高，在宣传栏的红榜上不费力就能找到自己的名字。

然而分科后，除了物理还是经常满分，我的化学和生物在理科重点班就排不上号了，高二第一次期中考试，是我生平头一次掉出班级前十。

但我觉得生物学得不好，并不能完全怪自己。

我们生物老师讲课的一贯手法是这样的：拿起一张卷子，从选择题讲起：“第一题，不用看我们也知道选A。第二题，A不对，B不对，D不对，那么还剩哪个选项呢？只有C了，那还不选C选什

么？”

于是我只能靠自己做题。

而我这个人一动脑子就容易饿，生物课每次算什么红眼病的概率，比我解一道电力学大题还难，我饿到眼冒金星无法思考。痛定思痛后，我第二天上课带了一大包红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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