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尹蓦一眼，放进兜里回了房间。

径直去了卫生间，看着手里的香烟以及透明袋子里的白粉。

我一下子又收起来，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苏文，你不能自甘堕落，再有一小段时间就戒掉了！”

我一下子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吸一点，一点，病去如抽丝，我慢慢来！”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颤抖的手终究点上了香烟，伸去了白粉面前。

一霎时，我的大脑得到释放一般，缓解了这一个月来的痛苦。

我闭上眼享受美好的时刻，外面脚步声响起，王旭进了卧室。

“小文？”

我的大脑神经还在痉挛，强忍着道：“我在卫生间，肚子有点疼！”

他问，“要不要给你拿药？”

“不用！”

我打开排气扇，这密闭的空间里，香烟味很重，看着小袋子里的东西，我藏进了热水器的缝隙里。

过了一会儿，感觉消失，我走出了卫生间。

“你回来了？”我掩饰起刚刚的样子，若无其事的问。

“嗯。你抽烟了？”

我缓了一会，“抽了两颗，有点难受。”

“没事的。”他拿来了温水，我咕咚咕咚的牛饮。

阿勒在那天之后第二天回了大理，留了一张纸条，字迹不是一般的潦草。

他说他不恨我，会一直想我，等我好了来看我。

我很欣慰，至于九天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 ，我想或许他是怕打扰我，我知道他和阿勒这几天一直有联系。

九天比阿勒懂得更多，更加理解我，他不会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打扰我。阿勒性子浮躁，放心不下我，况且是王旭把他接过来。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两天的傍晚，我明显稳定了一，王旭很开心。

带我去超市像夫妻那样买菜买零食，晚上给我放无聊的电影。

以前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和他同居，每晚都看一部无聊的电影，现在这大概是第一百部了，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无聊电影，台词多，剧情平平无奇。

他亲自给我下厨，切破了两次手指，一个在左手，一个在右手。

“真对称！”我感叹道。

“还不是为了你！臭小子！”王旭很久没有这样和我打趣着说话，这样的语气，我感不到压力。

可我又把话题引去了沉重的一方面，“那些女人……市长的女儿，你爱她吗？”

王旭痛呼一声，我再看时，他的手指上又多了一道伤痕，“你这是为了告诉我，你爱她们都可以付出血的代价？”

王旭很无奈的听我胡诌，“这是表示，我对你的质疑用鲜血反对！”

王旭擦干血迹，贴上了创可贴，“我不爱她们。一个都不！那个女人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看着他回去认真切菜，是在切土豆丝，“是啊！一文不值！不知道我是不是也一文不值！”

王旭举了举手，“看到了吗？你是我用血换来的宝贝儿！”

我苦笑，看着墙壁上大理石砖里的反光，我异常的枯瘦，最有史以来，我看懂自己最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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