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觉得要是现在有面镜子在,这张脸必会以一种鬼片儿般吓人的架势呈现在自己眼前。
于是也懒得装笑了。
不过几日,他们收到了韩习寄回的第一封信。
信上说他们已入辽夏,且初接触到了盛养线蛊之地,正同当地人周旋,一切顺利。
信末尾附上地址,言若有另外发现与意外,可书信寄去此地。
安景云怕路上意外泄露,未署名注任何信息,只书道:“五感已至其二”。
韩习看见肯定就会知道是谁寄来的。
秦夕洲近来很本分,甚至装得十分拼命。
他大概还在犹豫,或是等待契机,又怕徐正则真出意外,死得太快,倒和许化文交流了另些延缓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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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对秦夕洲比从前戒备些,可他去问安景云时得到的答案又是一切尚未确定,便也没有展露出很大的敌意。
许化文的反应刚好在秦夕洲预料之中,而安景云恰也预料到了他的预料。
小花再三确认了秦夕洲的配药,自己又取修了其中一两方替代,徐正则味觉恢复得七七八八,和他那倒好不好的耳朵一样,愁死人不成办法。
他们在天溪,方圆百里都见不到蛊虫,只能四处搜罗医书古籍。
安景云实在没有精力,推了水舟和青云的进程,反复询问系统秦夕洲在书中的身世,核对十五交上来的所有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终确认一个关键缺失的空白点是秦夕洲那个只活在台词中的师父。
除等十五外,安景云也以一朋友怪病的名号隐晦向姚家单独打听过那师父。
巧的是,那人确实隐没姓名海游为医,而姚康康在襁褓之时多日高烧,路过救他的游医,极有可能就是秦夕洲的师父。
这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姚康康全然没有一丁点儿印象,唯独他母亲记得最清楚。
来信是说,那师父拿了谢礼,走后他们便再不知其音讯。唯一奇怪的是,师父在治病时不让任何人旁观进出,要求屋内只留他与姚康康二人。
安景云打听时并未提及秦夕洲,而他们也似乎不知道那人还有这个徒弟。
安景云推算,又觉得差不多是秦夕洲前后被收徒的时间,到底是师父没有带秦夕洲,藏着秦夕洲,还是那是根本就没有收徒?
而不让任何进出屋子……到底是世外高人的脾气,还是有什么不方便见人的过程,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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