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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似是困顿得紧,要不到屋里歇会儿?”
承誉本想着自个儿能撑住的,可风吹后头疼得厉害,他真想找个地儿好好躺一会儿,便应了她的提议,准备随她到屋内。
此时陈序不在跟前,亭间只有一把伞,承誉便将伞打开,与她共撑。
说来这还是宁疏头一回与男子共用一把伞,对这样并肩而行的举动她甚感不习惯,下意识的想与他保持距离,可这把伞就这么小,她若是离得远,那雨水便会溅湿她肩膀。
承誉主动靠近她,可她依旧悄悄的往旁边挪去,见状,他干脆一把揽住她肩膀。
这姑娘如此清瘦,他长臂一伸,便轻易就将人圈住,感觉到她身子一僵,似要推拒,他又迅速放下了手臂,警告声同时响起,
“你莫再远离,我便不搂你。让你淋雨我过意不去,再不然伞给你,我冒雨走便是。”说着承誉假意将伞递给她,她却并未抬手去接,也没有再挒远,默默随着他的步伐并肩而行。
此人并未强迫,但他的话语总是很有说服力,让她无路可退,无法反驳。
进得屋内,宁疏又给他倒了杯热茶,说是可解酒,承誉饮下小半杯,而后躺于榻上,晕晕然闭目而眠。
宁疏又将帐中的薄毯拿来为他盖好,想着他睡在此处,她继续待着有些不便,于是宁疏打算出去,然而才走了两步就被唤住。
听到脚步声的承誉微抬眸,她的身影倒影在他迷醉的双眼里似有些模糊,看她似是想离开,他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哪儿?”
“我……出去坐会儿。”
“让你在外挨冻我于心不忍,要么你也留下,要么我回去。”
他为何总是给她出选择题呢?他是客,她又不好变着法儿的赶人走,醉酒而行,万一出了事,巧姨定会责怪她,还是得等他睡会子,清醒之后再离开更安全。
权衡利弊后,宁疏没再坚持,又拐了回来,“那我坐着看书,公子且安睡便是。”
许是外头的雨声清泠如歌谣,又或者是屋内燃着的香有安神的效用,安心闭上眼的承誉很快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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