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每踩一步，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步一步走近，推开门，他看着躺在破旧床上的小人，心脏几乎腐蚀掉。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毛衣蜷在角落，小脸不正常地潮一红着。

他一碰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床头，放着一个饭盒，里面的饭菜一点也没有动。

他的喉结不住地滚动着，面容上有着压抑。

伸手将她的小身子抱起，贴着她的脸颊，语带痛楚：“小北，我来迟了。”

她的眼轻轻地睁了一下，恍惚地看着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但她总是太虚弱，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指慢慢地攀上他的肩，慢而细地抚触着他的脸庞，最后确定是他以后，小脸搁在他的心口，无意识地叫了一声：“伯言哥哥。”

“小北是我！乖乖睡一下，我带你去医院。”他的声音温和，喉头却是哽咽了。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阴暗的地方，外面夕阳正好，像是天际燃着的一团火焰。

章伯言逆着光，从黑暗中走出，他的怀里是脆弱纯美的少女。

章夫人和陆曼就站在门口。

章夫人的声音凄厉：“伯言，你是BEN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你觉得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待你吗？你觉得以莫小北的性子，她还会单纯地爱着你？”

章伯言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母亲，苦涩一笑：“只要我爱着她就可以了。”

“伯言。”章夫人闭上了眼：“你真的想好了吗？她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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