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洛寒与流冬守在院中,目不直视。
而后方的屋子里,玉锦绣正半蹲在地,就着萧御寒的轮椅在改装。
见她大汗淋漓的模样,萧御寒眸色渐暖。
这些年,他一直是独自一人,连父皇都对他避之又避,更莫提他人……
玉锦绣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太过善良,还是太过无脑。
“怎么了?”
玉锦绣抬起头来擦了擦汗,见萧御寒一直盯着自己,疑问道。
“没什么……多谢。”他顿了顿,破天荒地冒出一句多谢,惊得玉锦绣惊愣住。
萧御寒对她道谢?
“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她追问道,眼里有惊讶有不敢置信。
萧御寒见了顿生恼怒,冷冷瞪了她一眼,眼底却有说不出的温情。
玉锦绣看在眼底,无声一笑。
还知道说谢,看来萧御寒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再联想到他经受的磨难,玉锦绣原本对他的不满减了不少。
先前她一直觉得萧御寒对被**的王妃见死不救,即便不如萧天佑那么禽兽,定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如今她不过给他做了些毒药机关自保,就得来他如此真心道谢,这般高傲的人,能说出谢谢实属不易……
或许,这是一个可以交换真心的人。
玉锦绣神色飘飘,忽而笑开,那笑容灿烂如骄阳,一时间看地萧御寒呆了呆。
他猛然回过神来,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好了没?”
玉锦绣拍了拍轮椅,爽朗一笑:“好了!”
她玉锦绣出品,自然没二话!
“这轮椅前后左右都有自保的机关,椅柄下还有暗器,里面的毒针与王爷袖箭中的毒针一样,都装了臣妾特质的迷药。”她站起身来,傲然一笑:“一旦见血,即便是山上的野熊,也得昏睡上个三天三夜!”
“这几日王爷先行练习使用,以免当日误伤自己。”
玉锦绣检查完毕,转头吩咐萧御寒一声,没想对上他大山一般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探究,如看上了猎物的老鹰,紧盯分毫。
“为何做这些?”他开口,如即将要行动的猎鹰。
玉锦绣的心脏忽然便“噗通噗通”地狂速跳动起来。
“自然是为了王爷在东宫之宴能自保。”她强稳心神,勉强回道。
萧御寒挑眉,“本王问的是,你为何要为本王做这些?”
他心中一直没有放弃怀疑她是细作的可能,但哪一个细作,会如此用心,就为了博得他的信任?
他势要一探究竟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玉锦绣的双眼。
玉锦绣蓦地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脊背上窜起一股凉意。
她腿脚一软,只想逃走。
“如今臣妾与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保护了王爷的平安,臣妾才能有栖身之所……”玉锦绣故作轻松地道,但眼底的僵硬却出卖了她。
萧御寒轻嗤一声,也不知信了这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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