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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道德

保护动物是伦理

第八章

空气里潮湿的味道钻入鼻腔，令张浩天打了个冷战，猛地醒了过来。他觉得全身像蜕了一层皮，身体透着丝丝凉意，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拧干水后的抹布，软绵绵瘫软在地上。他感到耳边有呼吸声，转过头，看到施一侧身对着他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张浩天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张浩天！”施一突然大喊了句，把他给吓了一跳。

张浩天回过头，不解地看向她。

“张浩天！”施一露出欣喜的神情，起身一把抱住张浩天，捏捏他的脸，摸摸他的额头，高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张浩天把她手轻轻推开，“可以闭上你的乌鸦嘴吗。”一睁开眼，就听到“死”字，感觉很晦气。

施一像是没听到一样，开心过了头，就算张浩天骂她也不生气：“我还以为要和你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呢……”

听到“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张浩天觉得脸上发烫，然后尴尬道：“放心，我们生不同时，死更不会同穴。”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到地上堆积的灰烬和石块，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施一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费力地撑着拐杖站起来，她个子比张浩天矮了一个头，她仰着脸看向他，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走吧，我好饿，想快点离开这个山洞回去吃东西。”

张浩天眉眼舒展开来，点点头道：“好。”

施一不让张浩天背自己了，她宁愿拄着拐杖在后面走慢点。张浩天怕她落后太多，便伸出手让她拉着：“免得你待会儿走掉了。”

张浩天的手掌厚实而温暖，施一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她抓得很紧，好像生怕张浩天会不小心扔下她一个人离开。

沿着水流一路往外走，光线渐渐明朗起来，张浩天感到有微风从外面送进来，他心里不由得踏实了许多。

“是不是要到出口了？”施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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