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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手里还紧紧纂着一只酒杯。他想往嘴里倒一口酒,奈何杯里的酒全都撒没了。
他颓然垂下手,呈大字贴着地。
醉鬼的脏乱的头发遮住了面颊,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醉意而显得无力:“小…小二何…何苦…为难小…小二…”
“小二哥,怎么回事?”叶莲灯走上前去。
小二先是照旧胆怯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了才道:“姑…姑娘有所不知,这个人是不远处一家小旅店的店小二,因为他们家生意不好,他酒瘾又大,就经常跑我们店里来偷酒喝。起初我们看他可怜还赠了他一坛酒喝,谁知他得寸进尺,隔三差五就来,这次,我们再…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叶莲灯在那人面前蹲下,仔细打量,那人大约三十岁的模样,由于嗜酒,面色微微泛青。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如若死尸。
站起来后,叶莲灯冲小二道:“我替他给。”随后手掌向邢墨一摊,“给钱。”
小二一脸黑线。
“没带,自己给。”邢墨视线动都不动一下,一直无神地停在酒鬼身上。
“……”叶莲灯感到脸有点痛。
她做惯了王妃,已经不习惯随身带银子了。
一筹莫展之际,楼阁上一个声音自上而下响起。
“我来替姑娘给!”
话音刚落,一个虬髯大汉立在了叶莲灯面前。竟是渔帮的二当家,也就是刚才出言调戏她的人。
胆怯的小二则急忙往后退一大步,怎么这年头大家都喜欢从楼上跳下来呢?
渔帮仇老二仇非声道:“我刚才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还望姑娘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还没来得及怼回去,就被身旁的人一把拉到身后。
邢墨的声音很清澈,却明显得泛着冷意。
“我说没带,不过是和我家灯儿玩笑而已,就不劳烦仇二当家了。”
随后,邢墨慢悠悠地拿出一张银票。
小二眼睛一亮。
随即,急匆匆跑开了。
仇非声也自讨没趣,意味不明地瞪了邢墨一眼后直接出了酒楼。
等等,有哪里不对。
刚才叫她什么?
就在她寻思之际,那醉鬼歪歪倒倒地站了起来,对叶莲灯二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后,软泥似地向酒楼外走去。
刚给完钱就走人吗!
叶莲灯欲跟上去一探究竟。
邢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别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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