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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森然的寒意让短发女孩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们走。”

姜祈捉住还在发呆的雷染君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走到花园边缘时，雷染君才如梦初醒一般，拼命挣脱了他的手。

这用力的一甩猝不及防。姜祈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勾了勾唇角，缓缓将手揣进了衣兜。

两个人面对面站定，雷染君先是低着头，片刻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直视着姜祈的眼睛，激动却又坚决地道：

“姜祈，你能不能放过我？”

“……什么意思？”姜祈眼眸一沉。

“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既然如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她皱着眉，把心里积聚的闷气尽数吐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被人中伤，被人冤枉，因为你我的4个学分也没了。你的出现只会带给我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为什么要来这所大学？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为什么阴魂不散？我烦死你了！”

雷染君越说越觉得委屈，眼角也泛起点点泪花。她一直认为十八岁后还哭是娇气的女孩子才会有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何，此刻面对姜祈她却被这种不由自主的情绪所控制。

姜祈沉默了许久。

雷染君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在听到她这番诛心的重话后，他就算直接转身走掉也不奇怪。

却不料，突然听他开口，仿佛是自嘲地一笑：“你是认真的？”

“是……！”她依旧倔强地、气鼓鼓地瞪着他。

“那就如学姐所愿吧。”

他竟这样回答。

面对她的决绝，他没有用同样恶毒的语言来挽回他的骄傲，更没有趾高气扬地嘲笑她此时此刻的丑陋。

但要说他毫不在乎，她也是不信的，因为她分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他这一刹那的丢盔弃甲。

当姜祈转身离开时，她忽然心虚了。不，不只心虚，她还莫名其妙地心慌，甚至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背影伸出了手。

僵了一会，却又怏怏放下。

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眼角的泪花凝成泪珠，终是滑出了眼眶。

4

姜祈果然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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