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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一哽，深吸了一口气，说：“谢了，爸。”

姜然直到第三天才彻底清醒过来。因为药效，她之前一直断断续续转醒再昏睡，现在醒来之后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动作，也不讲话，好像丢掉了一部分意识，又或者只是太累，没有力气做其他的。

顾斯沉很默契地跟喻星延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轮流在医院陪床。

姜然到了中午的时候抓住喻星延的手，指了指自己脸上扣的呼吸面罩。

喻星延懂她的意思，跑去问医生接下来是不是必须要输氧。医生给她做了几项检查，对比身体分项指数，帮她取下了呼吸面罩，并叮嘱喻星延，近期要避免过多肢体运动，姜然还不能频繁下床。

医生离开了，姜然虚弱地抬起胳膊朝喻星延勾勾手。

喻星延眼眶发酸，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就听她艰难出声：“晚上不要让他过来了。”

喻星延有些生气：“干吗啊？顾斯斯那天晚上都急坏了，他是真的关心你。”

姜然苍白的嘴角弯了弯：“他太吵了，每天晚上都要说一大堆话，装睡装得我很累啊。”

喻星延倔强地板着脸：“那我让他晚上安静点儿，当个聋子，当个哑巴。你该睡就睡你的，把他当空气也成。”

姜然白了她一眼，有两分钟没讲话，垂在床边的那只手过了会儿又摸索着牵住她：“星星，我上次在电话里讲的那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那会儿我被唐秋白激得脑袋整个都乱了。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的名气已经很高了，当时也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跟你坦白，后来看到唐秋白一直在重点培养你，也没做过其他出格的事情，我想着也就算了吧，她除了营销手段狠一点，只要不伤害你，那就没事。没生我气吧，小星星？”

喻星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行了，你快少说点儿话吧，真烦，闭嘴，休息！”

姜然似乎是想笑，可能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哪里，她嘴角弯了一半忽然痛苦地皱起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喻星延吓坏了，起身要去找医生，姜然哑着嗓子喊她：“回来，你也烦死了！就是伤口痛了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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