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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颜钰期待的眼神，他的眼中依旧是一片清明，语气天真纯稚：“阿钰，我是神，神爱世人。”

天真的残忍才是真正的冷漠。

看着那清澈的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睛，颜钰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依旧拉着他的手。

他听见颜钰说：“我懂了。”

语气中只能听到苦涩和无奈的妥协，没有曾经的半分冷漠与疯狂。

他笑着点头，两人出了白宫，又去了拜见了帝太子颜陵，最后还去了九重宫阙门前以及那神魔战场。

仙界没有大摆筵席，这是他和帝君颜璟的意思，爱徒立神的筵席上，身为师尊的神尊不在难免会让人起疑。

一旨天书，加上整个仙界恭敬的态度，仅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外人没法轻视了，更何况他还完全不在意外人的态度。

他同以往一样去见颜璟，两人恍若曾经安安静静的下着棋。

落子不久，颜璟无意识的打趣：“你与钰儿近来发展的不错，如今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是有结为伴侣的意向？”

“我是神，而神爱世人。”白子落下，他仰头饮下一杯酒，抬手擦拭嘴角，面对颜璟的困惑他也没有闪烁其辞，他笑着大大方方的解释，“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就是我最开始想要的关系。”

颜璟愣住了，准确来说是没能理解，本以为是爱人，但看着对方那干净的眼神却又否定掉了这个答案。

最开始想要的关系……

颜璟瞪大了眼睛，有些疑虑的望向他：“……好友？”

颜璟记得，他第一次拦住颜钰的去路，说的便是想要和颜钰结交成好友，而在这过程中，他才对颜钰动的心。

看着他点头，颜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想法：“为什么？你不爱了？”

他大口喝着酒，撑着脑袋乱晃着：“我说了，我是神，神是博爱没有私欲的。?”

更准确的说，这是博爱的冷漠。

“没有私欲……”颜璟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可惜的是什么。

曾经，他爱颜钰痴狂，不顾一切的付出最后因为颜钰骨子里的冷血封心断情；

后来，颜钰明白自己的心意，癫狂的想要挽回他，却因为他的忘情弃爱而布下阴谋的大网；

现在，他修炼成神，对世人的博爱对认知的天真，叫他真正的冷漠，伤透人心。

“很惊讶吧，最大的忘情居然是成神。”他笑着举杯，看着棋盘又随手落下了一颗白子。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神族的博爱让他对很多事物的情感都急剧消退了，神是高贵干净的，这份干净正是来自于他们对感情的认知度不高。

“我心悦阿钰，这我知道，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变，只是……”他对这爱的感知不强，至少没有强到让他有和颜钰水乳相融或结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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