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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有事，不妨直说。”

“君上，微臣的轮回到了。”

神是不死不灭的，却也抵不过轮回的降临，想当初，神族便是在轮回中渐渐泯灭消失的。

“神尊…”

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伤感不适合他们。

脑中闪过亮光，很多事情都有了猜测的方向：“我可否问神尊一句？”

“君上请言。”

“神子与我儿颜钰之事，神尊早就知道？”

“是，微臣在最初闭关出来，就已经知道两人是对方的劫，之所以从未阻止，也是因着私心。”

负手起身，神尊看着虚境之中还在魔化的颜钰，“微臣早就知道自己的轮回将至，却不甘神族就这般在时光中消逝，乔一是最易成神的，他也必须成神！”

“但微臣从不知道钰帝子灵魂不全，更不知他在当时便已经衍生了心魔。”

挥手将棋盘撤走，颜璟跟着起身来到神尊的身边，看着那虚境之中的颜钰，沉默半晌也没敢多问。

“君上心中顾虑微臣明白，钰帝子灵魂不全之事，出自灵妃之手。”

灵妃，颜璟的后妃，颜陵的亲母。

“她竟敢勾结魔族！”

颜璟甩袖，心中怒气冲天，但碍于旁边之人是神尊，他便只能忍着，“此事，可同颜陵有关？！”

他一生只有二子，颜钰沾了魔，怕是回不来了，那这帝太子便只能是颜陵的了，可如果颜陵参与了……

“陵帝子心怀大义，与君上最像。”

闭上眼睛，颜璟也不知该不该喜，长叹一声，这纠结最后他选择递给了神尊：“……本君老了，这太子也该立了。”

“君上之意微臣明白，只是，钰帝子虽天赋能力出众，却并非帝君之才，心中无大义之人又怎能带来光明？君上与帝后感情深厚，偏爱钰帝子无妨，但这帝君之位，君上还是该多加思虑的。”

抿唇沉默，不可否认，他心中的确是极其偏爱颜钰而无视了颜陵。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君上常常无视待陵帝子，对他那般冷漠，灵妃又何至于不惜勾结魔族来害帝后腹中胎？但凡当初君上心中明白些，也不会又此番收场。”

紧了紧手，颜璟却是无力反驳，他和灵妃是场意外，颜陵出生自然也是，他和妻子恩爱非常，那会别扭的紧，他便把自己的辜负错误丢与一个女人和孩子的身上，确实是他的错。

“于神尊心中，陵儿是何类人？”

“为这帝位，为这天下所生，缺在情感淡薄，却也因此才能极为理性，最主要，他此生劫难皆已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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