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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态

听到“奶奶”二字，梁珍就知道，她没得选。

压住内心铺天盖地的荒凉，梁珍硬生生逼退了眼泪，“要。我要。”

沈时曜一手掐住她的腰，“那就把赵总伺候好了。”

想到病床上躺着的奶奶，她眼眶又红了一些。偏头望向年少时恣肆爱过的沈时曜，记忆中清隽舒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已经变成英俊成熟且恨她入骨的男人。

倏忽之间，她的心平静了。

赵总就赵总吧。

只要奶奶可以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目光交错，沈时曜看到梁珍眼里的死寂。哪怕一闪而过，他都觉心悸。

眼见她的背影淹没在五色灯光里，他竟然想伸手拦住她。

淬骂一声，沈时曜粗暴地抽出支烟，叼在嘴里。“咔嚓”，火光点燃了烟草，他深深吸进肺里。

吞云吐雾间，他眉头从未舒展。

他最终红了眼：梁珍，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背叛我、放弃我？！

包厢内挤挤挨挨有不少人，且灯色迷离、乐声喧嚣。梁珍猛扎进去，竟有些茫然。幸亏赵平科这个老头儿很好认，她发现一头花白后，轻步走向他。

“赵总。”

冷不防听到娇软女音，赵平科心口发酥，色眯眯地抬头看她，露出拧巴在一块的笑脸，“梁小姐，你来了。”

梁珍勉强挤出笑脸，娇声，“赵总，我想去洗手间漱个口。满嘴的酸味，我怎么好亲你呢？你知道沈总脾气暴躁，要是你陪我去，他绝对不会拦我的。”

赵平科急吼吼抓住梁珍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猴急且情/色地抚摸，“去去去，梁小姐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赵某都去。”

手上粘/稠的碰触令她反胃，入目又是赵平科镶的几颗金牙和大多数烟黑色的牙齿……梁珍强忍住再次呕吐的冲动，艰难地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摸够了，赵平科骨头酥软，“来来来，小梁，我陪你去。”

赵平科又是牵手又是揽腰，说是陪她去，却是趁机揩油。

梁珍麻木，那点微薄的反抗之意，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时曜时，瞬间殆尽。【十一】

堵着口气，在沈时曜的注视下，梁珍身子软在赵平科怀里，娇声软语，“赵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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