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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看到血。

但有时候又需要逼迫自己去适应。

姜河叹了口气，拧干毛巾走出浴室。

床上的顾凡渡此时换了个姿势，姜河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顾凡渡手里正在拿着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着自己的手腕！

情急之下，他只能闭着眼睛大喊：“今天也要加油鸭！”

顾凡渡的动作停止了，顺着刀尖往下滑落的血液也静止住，布偶猫舔毛的动作也是停止的。

姜河迅速走过去夺过他手里沾满血的刀子，然后打开门扔出去，刀子从二楼不知道掉到了客厅的哪个位置，发出当啷的响声。

时间恢复，顾凡渡手还维持着握刀子的动作坐在床上，无神的看着某个方向，身体裸露着。

姜河走过去捏着他的手腕子翻看，果然又有几道新伤口。

“你真是我祖宗啊！”姜河甩开他手腕，气哼哼的去找药箱。

......

顾凡渡那天刚从会议室出来就觉得胸口发闷，脑袋里有嗡鸣声，这种感觉特别熟悉。

要发病了。

他冷笑一声，那个姜河的嘴真是欠，如果不是姜河，或许他还能撑两天再发病。

现在江河传媒留下的是一片难打理的烂摊子，全是拜姜河所赐。

如果......如果当初不是那个人委托他乞求他，他怎么可能来收购江河传媒来帮姜河擦屁股。

他吃了医生给他开的药，专门针对郁期求生欲降低的药物，但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他回家后就觉得浑身瘫软，整个世界都被阴暗笼罩。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去工作......为什么......我又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他对这个肮脏的世界失望透顶，希望又是什么......

第二十四章 被假想敌抱在怀里怎么办？

他依稀记得自己被脱掉衣服扶到床上，他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全身上下都是冷汗，把被子浸的潮湿，他对这个世界绝望。

后来，他摸出了自己偷偷塞在枕头套子里面的水果刀，一刀......又一刀的，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他看着刺眼的鲜血滴落，在被子上映出漂亮的绽放着的梅花，他突然想让整个被子都开满梅花，那样一定很漂亮。

浑身好痛，他好痛。

顾凡渡的脸上全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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