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帝俊不知不觉来到了河边。又是一年上元节，街上挂着各色彩灯，夜市依旧红火着，几个孩童们手里提着兔子灯笼，嬉笑追逐着，跟三年前的上元节并无二致。但是如今的他却孑然一身。

一个戴着兔脸面具的粉衣少女突然跑到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月妤！”

帝俊伸出手来，想要摘那少女的面具，那少女却巧笑着跑掉了，后面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追来，嘴里喊着：“以柔，看你往哪跑！”

少女回过头，摘下面具冲着少年吐了吐舌头，笑着道：“来啊来啊！你追不到我！”说完，又嬉笑着跑开了。两人的笑声飘荡在夜空中，久久都不散去。

帝俊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那少女跟月妤长得一点也不像。

夜空中突然绽开一朵绚丽的花朵，点亮了整个夜空。

“师父，我们快去看烟花！”

帝俊仿佛听到了月妤的声音，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路过的人全都聚拢到了河边，有携着老婆孩子的，有携着兄弟姐妹的，有手牵着手的情侣，全都仰头看着满天的花火，热闹非凡。

帝俊又想起了月妤当时对自己说的话。

“师父，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人。”

“为什么？”

“因为只有凡人可以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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