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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在他不知不觉中，上半身已经微微向男孩的方向倾斜了些许角度。

男孩笑得露出了牙齿，小小的虎牙也露了出来，给他的漂亮加了点野性的帅气。他的手指戳着简橡同样赤裸着的上半身，从长着些许细绒的胸膛，一点点往下，最后顺着简橡露着马甲线的腹部一路滑到了运动裤的边沿。

他微微挺直上身，把嘴凑到简橡的耳边。这个动作也让他某个部位完全贴到了简橡的大腿上，他甚至能感受到男孩的微微颤动。

“你知道的，”他往简橡的耳眼里吹着气，“走吗？”

简橡的喉结又不自觉地上下跳动了一下，同时能感觉到胸腔里敲起的鼓声。

咚，咚，咚。

·

简橡不是没有约过。他高中玩得比现在放得开得多，高三艺考前集训的时候，甚至在酒吧喝上头了会跑到完全陌生的包厢和里面同样嗨了的陌生人一起玩上一宿。

大学有需求的时候，那时候许多软件、微博、贴吧、QQ群、连着微信摇一摇，他都用过。

后来陌陌、探探还有blued火起来后，他反而用得少了……

来北京后他都是直接去酒吧，有时候看顺眼了，就顺道解决一下需求。

而现在，距离上次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

他打量着身边几乎是紧贴着他的漂亮男孩，眼尾和发梢都带着水汽，身上的肌肉线条的确好看，薄薄的肌肉层覆盖在在男性中算是白皙的肌体上，头发柔顺，笑起来也特别好看。

这样的人，单从外貌上来看，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挂。

简橡有点动摇了，他刚想顺势抬起手，去抚摸对方包裹在毛巾下、戳着自己腿根的部位时，更衣室的门帘被拉开了，一个花白头发脖子上挂着毛巾的老大爷走了进来。他边走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脑门上的汗。

漂亮男孩也看到了他，不太自然地从简橡身边退开了一步。

但正如简橡他们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几乎是紧贴着的两人。大爷旁若无睹，从柜子里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后，自顾自地去淋浴了。

简橡却像是听到了老大爷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和微微摇了摇了头。

被进来的老大爷打断了气氛，两人间的暧昧氛围瞬间荡然无存，反而随着里间响起的水声，有了些许尴尬。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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