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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是不是？如果你爱我，求你告诉我，是不是？

许诺呆坐在那里很久，久到他坐在地上困困睡去。

睡梦之中，他看到一片黑色的场景。

他穿着水蓝色的衬衫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蒋为晨说：“让我忘记过去吧！”

蒋为晨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脸。

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他上翘的长睫毛。

看着他右脸上的两颗小雀斑。

看着他栗子色的短发。

看着他微笑起来会露出的酒窝。

看着他清瘦的肩膀。

看着他明显的锁骨。

看着他日渐消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身体。

蒋为晨的表情很悲伤。即使远远看着的许诺也能感觉的到的那种浓烈到散不去的悲伤。

可是即使他心痛到快要哭出来，他还是笑着，眼中含着泪水抱住许诺，说：“好！”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他在外面用尽全力地拍打着无形却成为隔膜的墙壁，他看着蒋为晨搂着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他想要撕碎这一切说“这不是真的！”，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

梦醒时分。许诺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对面的祁司扬牵着一个优雅内敛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对面。

“许诺，欢迎回来。”祁司扬放开那个人的手，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了自己。他的手掌轻轻地拍在许诺的背上，那种感觉，和很多年前一样。

“好久不见。”许诺眯着眼睛，只有右半边脸在微笑。那酒窝很深，深到让人觉得心痛。

“好久不见。”站在祁司扬身后的人走上前，朝着许诺伸出手。

许诺从脑海之中搜罗了一圈，也没能想起来这是谁，只能客套地点点头，回握。

“这是我的男朋友。”祁司扬知道许诺也不会想起来宋子瑞是谁了，看着这场面他都觉得尴尬，赶紧上去给这两个不善于社交的人解围。

“哦···”许诺拉长声音，打量的看着宋子瑞。

他的身影似乎在某一瞬间闪过自己脑海，许诺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靠，你可以啊，”他拍了拍祁司扬的肩膀，对他说：“连自己的病人都不放过。”

他还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一天。

那天他特意换了新的衬衫，水蓝色的，白色斜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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