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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在蒋为晨的电话里传来了祁司扬刻意压低却不减猥琐地笑声。

“你他妈想什么呢？”蒋为晨把电话飞快地挂了。

其实刚才祁司扬刚说完，他心里就多了点其他的想法。你看这自从许诺出事，他就没有过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容易有次占到了便宜，还是他半强迫的。说起来那都还是三年多前的故事了。

他抬起手看看，自己手上的茧子似乎又多了。

唉！明明爱人在身边却不能占便宜装作柳下惠的样子好痛苦啊！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走了回去，看着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的许诺，脑海中挣扎了半天，想了想，还是决定搬来一个凳子坐在许诺床头，开始给他讲起那段他实在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也许即使这样，把许诺刺激醒了也会被打死的吧？

就是许诺那种性格的人。

“不过，”他摸了摸许诺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只要你能醒来，我都不在乎。”

“你失忆以后一点都没有你之前保证的那么乖，诺诺。你一直挣扎着要恢复记忆，我让祁司扬把你催眠了好几次，每次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我都觉得心又少了一块。你从小就笑话我没心没肺的，这下子更好了，我把它们都给了你了，自己什么也没了。”他握住许诺的手，看着他的脸笑了一下。

许诺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要是在两年前，他会惊喜地跳起来。要是在一年前，他会开心的给祁司扬打电话问询“许诺是不是快醒了？”，但是到了现在，对于许诺的一切身体情况都算是了如指掌的蒋为晨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这种无意识地活动。

“大概就是想看一下你还活着吗。”他空着的右手伸出食指，戳了戳许诺脸上的酒窝，傻兮兮地笑着，“我知道，你还在。我能觉得到的。”他将许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似乎是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强悍的生命力传送给许诺一样。

“那天啊，我刚走出小区准备去帮里处理一点小事，突然就是脑后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许诺脸部再次抽了抽。只是这次蒋为晨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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