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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和简卫明说也是。如今又是。

他终于抑制不住那种激动而且尖锐的心情，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质问着蒋为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算什么都知道也不愿意告诉我！”

“那是我的回忆啊！那是我的记忆！”

许诺几乎疯狂了一般撕扯着自己衣服和脸，不停地让自己的头去撞击着墙壁，他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边泪流满面。蒋为晨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心都要碎了，他伸出手想要去安抚他，却被他推开，用一种好像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许诺，”蒋为晨张开手，对他说：“来我这里，不要害怕！”

“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许诺喊得这三声几乎把嗓子都喊破了，他再也喊不出什么只能抓起床上的被褥，不停地往蒋为晨那边丢。

蒋为晨一边躲着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还要不停地安抚已经在暴走状态的许诺。

几分钟后，医生们赶来了，七八个人把许诺按在病床上，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这一针足够让他再睡十几个小时。

蒋为晨的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还打了一针破伤风。

二十分钟后，护工将病房收拾干净，蒋为晨换了件白衬衫，坐在许诺的床头，用左手缓缓地抚摸着许诺的脸，眉毛，抚摸着他紧闭的双眼，抚摸过他苍白的唇。

“你不快乐吗？”他将灯都关上，拉上窗帘，让整个房间陷入一种黑暗之中。

“没关系的，”他抚摸上许诺紧紧皱着的眉心，想要替他抚平烦忧。

“再忘记就好了。”

“这辈子，只要你不愿意面对，我愿意这样瞒着你一辈子。”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他握住许诺的手，深情地说：“一切都没关系。”

他起身，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的接了电话，只听见蒋为晨压低声音说：“你过来。帮我再催眠许诺一次。”

对面的人几秒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你知道的吧！如果你一直这样强迫性的压制许诺的记忆，也许他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在乎！”蒋为晨狠狠地对着电话那边人喊着：“只要他不会想起来，哪怕他变成什么样子都好。”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如何，终于还是说了：“等我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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