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日,冯逸瑶与晏尧便要入京了。
这日,王府药房,白棠儿忙碌的身影在这房内不断乱窜。
药案上平整放着一张男子的画像,正是前几日刚进府的秦展。而此时她手中,也多了一张与画中男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晏宸迈进门,望着白棠儿脸颊上的汗,微微蹙起了眉,他掏出怀中的手帕,走到她面前给她擦了擦:“棠儿,天色还早,不用那么急。”
他又低首望了望她手上的面具:“做的如何了?”
白棠儿拿起面具闻了闻:“嗯,再用我研制的香料去去味道就差不多了。”
白棠儿转过身,把地上已经泡制好的香料放到了案上,接着便把面具放了进去。
她转过身道:“泡半个时辰左右,再晾干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用了。”
晏宸望着那面具上栩栩如生的人脸,感叹道:“我家娘子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啧啧,这做工,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我去吧?”白棠儿忽然抬起脸望他道。
“不可。”晏宸凝眉拒绝,“本王就是不想让他人涉险,才决定自己去做这个诱饵。何况你是我的一生所爱,我怎会让你为我涉险,绝对不行。”
白棠儿一把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他怀里道:“可我也不想让你涉险,身为妻子,就应该为夫君分忧不是吗?何况我的身手,你还信不过吗?”
“我自然信得过。”晏宸轻抚着她的头,“但此计须由本王亲自去,才能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何况我是男儿身,还是个臭名昭著的断袖,我自不怕世人诟病。可倘若你去,不仅会失了名声,还会让我无底气与他周旋,所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白棠儿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很想帮忙,可晏宸说的对,毕竟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自然不值得晏宸为之一怒。
她活了千年,自然分得清人情是非。
只是心中想起晏宸今晚可能面对的处境,她的心便起伏不定,难受的紧。
……
傍晚时分,晏宸在白棠儿的多番打扮下,易了容换好衣衫,迈出了王府的门。
沿路都有海青教的教众暗暗跟着,他们有的装成摊贩,有的装作过路,掩匿在过往的人群中。
晏宸走到一处柺巷,便听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他嘴角一弯,在街上踌躇片刻,还在摊贩前买了些许物品,接着他便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一处巷子。
这巷子越往里走人烟越稀少,在这昏暗夜光的映衬下,一条巷子宛如死寂。
来人见他的脚步越发匆匆,却走进了一处死路,均放松了戒备。
在晏宸见到前面的一堵墙,刚要转头之际,他们拿起手中的棍棒,朝他脑后挥了过去。
一声击中的响声后,晏宸登时昏倒在地。
来人中的一人道:“这还武林盟主呢,就这么点能耐,公子也太谨慎了,这还用我们出手吗?”
“就是,”另一人低下身,捏起了他的下颌,“不过公子的眼光确实独到,这家伙长得可真俊,看的我都……”
另一人踹了他一脚:“别动那些歪心思!这可是公子要的人,你小子不要命了?赶紧把人扛走。”
说着他便先行迈出了步,那被踹的人点头哈腰的应是,随后便把晏宸扛了起来,跟在了那人后面。
此时,冯萧正在与丞相夫人用膳,一小厮过来低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登时眼眸一亮站起了身,对丞相夫人说有事,便匆匆迈出了门。
丞相夫人心下了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知,她今日的纵容等来的便是冯萧明日的丧命!
晏宸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较好的卧房内,而他的手脚此时正已不雅的姿势捆在床榻的四边,嘴中还被塞了布。
晏宸心道:这混帐东西还挺会玩儿。
他试着动了动手上的绳子,可绳子被绑得结结实实,不论怎么用力,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正在此时,门被打了开,冯萧走进来对着门外东张西望一番,接着便紧紧地插上了门。
晏宸见状皱起眉,忙“嗯嗯嗯”地叫出了声。
冯萧摩拳擦掌地走到榻边:“美人,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本公子想真心待你,你不肯,却跑到那璟王身边做了男宠。那个璟王有什么好的,他有本公子的爹有势力吗?他又有本公子英俊吗?你说你看上他什么了?”
晏宸心道:卧槽大哥,拜托您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尊容,处处死角还好意思说自己英俊,还有脸与本王相比,哎,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冯萧坐到了他一旁,接着道:“不过本公子呢,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若如今后悔也为时不晚,只要你说自愿待在本公子身边,本公子待会儿自然会温柔待你,如何啊?”
晏宸闻言反抗的声音更大了,满脸充斥着惊慌,一双俊朗的眸子更是泛起赤色,尽显委屈懊悔,似要哭出来了一般。
“哎,你别哭啊。”冯萧故作心疼状,“你若哭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晏宸:卧槽,竟敢抢本王的台词,果然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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