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却摇头。

由不得她不去多想，自她以卫蓁的身份入宫的那一刻起，雁还这个名字就压在她身上，压得她窒息。

这是个伤心地，除了往事在她心口上造成的伤口外，还有后宫妃嫔们的尔虞我诈，也让她觉得累。

德贵妃能用假信陷害她一次，宋琅能信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还有她的孩子，谁又能保证，她倘若再次怀孕，便能够顺利平安地生下那个孩子呢？

这次再入宫，虞姬的突然背叛、往事真相一点点揭开，这个繁华背后最为肮脏黑暗的地方，也慢慢在卫蓁面前呈现。

她不擅宫心计，也无意宫心计，更何况，她所爱之人，又是凉薄人。

"我这次回来，为的不是您，而是我的孩子。"她看向宋琅身后，从窄窄的门里透进来的暗沉的天，"我的孩子，在我喝下那碗堕胎药之前，就已经是死胎了，对吗？"

宋琅沉默片刻，沉重点头。

"您知道是谁杀了它吗？"

宋琅不做声。

"是虞姬吗？"

看着宋琅的反应许久，卫蓁忽然哭笑起来，"果然是她！你既然知道她是杀了我孩子的凶手，却还要让她在宫中快活！"

她猛地一推，把宋琅推了个踉跄，眼神中尽是失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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