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盟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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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修士苦苦等候了三个昼夜,如今等来了久违的阳光,他们肆意地在山林中奔走,劈倒树木在木屑飞溅中制成了木盆木碗木杯,剩下的晒成新鲜的干柴。..那些与草药相伴在树上石头底下躲了三天雨的伤者也都在阳光下活动终于痊愈的筋骨,寻找不那么潮湿的地方用晒干的枯枝搭起了柴堆。

那个先前因为彘兽攻击伤了肩膀的修士正在单手将干草拢在柴堆上,催促一旁的晖平:“好了没?怎么还没点起来?”晖平手里抓着几张火符,摇摇头:“不行,太湿了,连灵火都不好点。”他手里又一张火符燃烧殆尽,却只有几点火星落在枯草堆上,连火苗都没留下。几乎要抓狂的晖平索性一把将火符甩在干草上,念起了咒,火焰轰地窜起,拢着干草的修士烫得缩回了手,坐在一旁看火符燃尽后,残留的火星在干草堆上噼里啪啦地朝四周散开,灼热的火焰随之跃动,他呼出口气:“总算是烧着啦。”晖平也坐下了,搓去手上的符灰,抱怨道:“这山上太湿了,都没得好好的柴火,也不知道能烧多久······”

“新鲜的柴火来啦!”话音刚落,一大堆刚捡回来的枯枝扔进了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火堆里,晖平抬头看去就见那个带着枫叶纹面具的修士正在拍去身上的木屑,他猛地弹起身子向枫叶纹面具的修士扑去,一边怒骂:“恬昭!你这个榆木疙瘩!你是不想吃晚饭了?!”

另一个修士也惊慌地看着被一堆潮湿木柴压住的火堆,那好不容易烧起来的火苗“噗嗤”几声衰弱了下去,随即化为柴堆上的一缕缕白烟,着急的鲤鱼纹面具的修士和带着枫叶纹面具的修士恬昭显然忽略了潮湿的空气下,只晒了一天的木柴并不是那么的干燥,刚刚点起的的火堆显然没有足够的灼热来烘干它们。鲤鱼纹面具的修士庆幸自己没有贸然扔柴,恬昭却不以为然地嬉笑道:“我哪知道你刚刚点起来,没看清楚···你再点一次不就得了?”晖平埋怨道:“没看清楚,那你要眼睛干嘛?你知道点这么一堆火要用多少符纸?你赔我啊?”恬昭耸耸肩:“是你自己修为不够点个火还要用符,哪有让我赔你符纸的道理?”这话是戳到晖平心中的伤处了,他气急败坏地扯住恬昭的衣襟,怒道:“你以为我乐意?你有本事那你来生火啊!你不是自诩半仙么?”这下恬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连玩笑都开不起了,你别是在林子里呆久了脑子进了水!”

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了,鲤鱼纹面具的修士赶紧放下手里的柴拉开他们劝道:“行了行了,都把脾气收一收,怎么还拿修为说事呢?”坐着的修士也反应过来,撑起身子道:“不就生个火么?晖平你别计较那么多,打猎的都快回来了,咱们趁天还没黑赶紧忙活吧。”

晖平松开了握紧的拳,一声不吭地站着,他匆匆忙忙地跑路,带得符纸都是攻击用的,并不多的引火符前几天在雨中点火都用得差不多了,他怀里剩下的符一甩出来这些木柴估计只会炸开,根本不能好好生火。晖平又想起那个随意捏个决就能引出阳火的身影,心中一股郁气横冲直撞,若是他的修为还在···若是他也有那么好的功法···

恬昭和晖平冷目相对,也看清了晖平眼中的憋屈,自知失言,却不知道怎么挽回场面,也不发一言地站着。于是云若若扶着凌陌走到空地上时就看见了两人对持的一幕,他走近熄灭的火堆,假装没有听到他们先前的争吵,抬手一指,有火苗从柴堆上窜起,在逐渐昏沉的暮色中照亮林间一隅,腾起的火焰拉回了几个修士的目光,凌陌故作诧异道:“你们都站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点火?”

鲤鱼纹面具的修士回头笑道:“那真是多谢东南兄了,这山林湿气重,别说打火石了,就是点了火柴也不好烧,我正愁呢。”他拉着晖平坐下,晖平也顺势下了台阶,坐在火堆旁向凌陌点了点头,然后熟练地用捡回来的粗枝搭起烤架。

恬昭也凑过来扶着凌陌坐下,奉承道:“东南兄的灵火就是奇妙,都不费柴火。你这伤啊坐这火边烤烤,说不定也好得快些。”凌陌刚盘腿坐下,还未作答,身后一根树枝伸过来戳了戳锦昭的后颈,有声音戏谑道:“就你会说话。”

恬昭转头,就见离他最近的柳叶纹面具的修士正收回树枝,远些的空泽抱着一个大石盆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竹取一手抓着一只扒了皮的妖兽,一手抬着石盆,给空泽搭把手。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扛着猎物的修士,谈笑着向火堆走来。

恬昭站起身来迎上去:“头儿,你们回来啦?我们这儿刚升起火呢。”其余修士也都起身招呼:“大哥。”

竹取闻声点了点头,一旁的空泽顿住了步子,“砰——”地一声将那块巨石凿空而成的石盆放在了地上。恬昭接过竹取手中血淋淋的妖兽后,看到石盆里纯净的泉水疑惑道:“哪来这么干净的泉水?”柳叶纹面具的修士从一边冒出来道:“当然是在山下找的溪水,我再给他整干净的啊。”空泽正在揉腰,一路搬上山来把他累得半死,“那还不是我搬上来的?”竹取笑道:“是辛苦你了。”

云若若扶着凌陌起身,凌陌向前一步,问道:“竹取兄,你是带着弟兄们从山上回来的?”

“是啊,山下一片狼藉,找这一处干净的溪水都费了不少工夫。”竹取到火堆旁找了个衣服垫着的位置坐下,又道:“东南兄有伤在身,但是下一波兽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趁这一波兽潮走远了现在出发最是要紧,还请东南兄体谅则个。”山下的情形实在不是用言语能说明白的,竹取就怕凌陌到了山下见了那惨景心生退意,还是把话说在前头。

凌陌摇摇头道:“竹取兄说得这是哪里话,有弟兄们照顾,我啊,恨不得早点出发才好。”老者踱了过来,将一只木杯递给竹取,又往凌陌手里塞了一只,接话道:“已经定下了行程就不要太急了,只要兄弟们都在一处,保命的法子有得是。”凌陌看向手里粗糙的原木杯子,里面的水很清澈。空泽灌了满满一水袋走过来,在竹取身边坐下,叹口气道:“总算能吃饱了,可惜喝不上几口热汤。”已有修士在篝火上方架好了处理干净的兽肉,还吊了个瓦罐,依旧是之前那只小小的药罐,随着天黑,山间风也越来越凉,喝点热水驱驱寒是最好的法子,可惜修士多热水少,分不到几口。

凌陌勾起唇角,“这有何难?”他将手里的木杯递给云若若,绕过竹取,拉起空泽,“你跟我来。”空泽刚刚歇了歇脚就又被凌陌拉住了后领子,又想到要事事让着凌陌,只好起身,嘴里嘟囔道:“怎么又拉我,屁股都没坐热呢···”然后不情不愿地跟着凌陌走了,竹取和老者好笑地对视了一眼,一起坐下烤火了。..

竹取和老者喝了点水,又低声商量起接下来需注意的事宜,对于要不要把东南和西北算作他们队伍收的人这个问题他们产生了歧义。东南心性有些傲,当然他一身本事也有傲得资本,除此之外他对竹取这支队伍多次相助算得上有恩,可他也不贪功也不欺人,之前那头彘兽的妖核还在竹取的灵物袋里放着,东南连问都没问一句,这样淡泊的性子就算是回了总坛到了千剑阁那边也应该不会对竹取这一边抱有敌意,总坛那地方鱼龙混杂,东南没有人领着去了肯定要吃亏,倒不如拉他一把,还个人情,老者是这么想的,他很肯定东南不过一朝落难总有发达的一天。不过竹取却很犹豫,虽然凌陌现在和他们交情不错,但是凌陌是千剑阁的修士,等回了总坛怎么瞒过弟兄们的眼睛把送去千剑阁那边?而且万一凌陌上了高位翻脸不认人怎么办?师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竹取还在内心挣扎,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连火堆对面的修士都停下来手中的活,遥遥地向他们身后观望。

竹取和老者转身看去,就见众修士正围着一个柴堆,那个石盆正压在上面,有一圈熊熊烈火绕着石盆烧了起来,明亮的火光映照出众修士脸上的惊奇,空泽挠了挠头,问道:“这可是石盆,这么多水能煮开?”在一边蹲着的凌陌伸手又给柴堆加了把火,笃定道:“能。”

恬昭添足了木柴站起身来,感叹这灵火就是好用,这些木柴都是带着湿气,居然被石锅压在坑下还能一口气烧起来,真的是一瞬间火焰就燃起来了,而凌陌只是蹲在那儿动了动手指而已,由不得周围的修士们不惊奇。锦昭又转身看向另一个烤肉的火堆,那上面架着的烤肉其实都是在山下捡来的犬兽,那些犬兽因为凌陌族群受到重创,不得不在山下一边躲避兽潮中比它们更加凶猛的妖兽,一边狩猎弱小的食草妖兽,正在休养生息时被找不到猎物的竹取他们撞上了,于是杀了几只受了伤落单的带了回来。下山的修士们都嫌弃极了,可山上的猎物差不多都跑的跑,死的死,只剩下这么一群瘦得皮包骨的恶犬,还凶死了,几天没吃上一块肉的修士们也顾不得那么多,趁犬兽受伤抓了几只就跑,怎么说也算是肉啊。

等着猎物扛上来的恬昭当然也不嫌弃,但要是能吃得更好的话,他自然不会拒绝。他跑到了竹取面前,弯腰讨好了几句,竹取无奈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乾坤袋丢给他,恬昭赶紧接过,凌陌和他擦肩而过时,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愉悦气息。

凌陌拉着云若若在火堆的烤架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问了句:“竹取兄给了他什么?乐成那样?”竹取喝了口从瓦罐里舀得热水,笑道:“他骗走了我的口粮,说是要煮热粥。”听到热粥二字,火堆边的修士们心中一动,啃了几天的冷面饼酸果子,热乎乎的粥绝对比烤架上瘦巴巴的肉吸引力大多了。

肉瘦归瘦,但到底还是肉,又烤了不过一会儿,阵阵肉香散开,烤肉表面也泛起了金黄油亮的光泽,有修士想要咽口水时,有一股浓郁的气味飘了过来,包裹住修士们的鼻尖,让他们连烤肉都忘记了,只顾着用鼻子在空中使劲儿嗅,“什么东西那么香?”有修士忍不住发问,那股香气越来越近了。一只热气腾腾的木碗递到了竹取面前,香气顿时弥漫开来,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被那只木碗吸引了。

竹取捧着那只木碗,扭头对站在他身后的恬昭笑道:“我还在想你拿了我的口粮,以后我要是没吃的,就把你炖了。”恬昭将另一只木碗递给了凌陌,应得爽快:“行啊,老大都没吃的了,那我早就饿死了,炖了就炖了吧。”

“你皮那么厚,炖烂了都不好吃。”随后而到的空泽将手里的一只木碗递给了老者,捧着自己的那碗,席地而坐。恬昭不在意空泽的话,回道:“把我炖烂了,总比这狗肉好吃,那边的面糊糊熬开了,各位弟兄都去盛一碗喝点吧。”

和硬邦邦的干粮比,热乎乎的面汤和烤肉对于窝在角落里躲雨啃了几天干粮的修士们来说,这是对身心最大的慰籍了。有修士急忙道谢迫不及待的拿起木碗冲向石盆,反应慢一拍的也紧随其后。恬昭昭急忙跟上他们,去帮他们一把,“你们都别急,石盆大着呢,都有份。”

唯有凌陌将面糊糊吹了吹,热气下是炖软的面饼,夹杂了一些谷米,大概为了粥的分量,里面居然还有几块去了核的果肉。凌陌将碗递给身旁挨着他的云若若,云若若接过碗,凑近闻了闻,那股子椒盐味儿刺得她打了个喷嚏,差点将面汤洒出来。

凌陌诧异道:“怎么?不好喝么?”这粥里被放了花椒,光顾着云若若吃素的问题,去忽略了云若若能不能吃辣的问题。

云若若看着手里的粥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摇了摇头,她端起粥,喝了一口,神色如常。

凌陌见她没有异样也就放了心,对面传来老者的声音:“怎么,西北小弟不能吃辣?”凌陌隔着火堆答道:“还好,不常吃罢了。”老者身子动了动,用树枝在火堆里扒拉两下,又用宽大的树叶包裹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起身递给凌陌,温和道:“试试这些吧。”

凌陌直起身伸手接过,叶子里包得是几个烤好的芋头。“多谢先生了。”凌陌就着叶子搓了搓,芋头焦黑烘干的皮掉了下来,露出里面奶白色的肉。凌陌尝了一个,剩下的都递给了云若若,让她配着粥吃。

“西北小弟不爱吃肉,这些都是那些小子特意挖来的,”老者喝了口粥,放下碗,去取烤架上的兽肉,“东南兄可不能不吃肉,明天还有路要赶。”

“那是自然,”凌陌也从架子上撕下来一条腿,“之前是它们要来吃我,现在却成了我到嘴的烤肉,真是风水轮流转。”竹取也笑着应和,和修士们调侃了几句后又继续吃东西。

那些盛粥的修士们也都坐回了火堆旁,一手捧着碗,一手撕着烤肉,椒盐味儿的面香混着肉香勾的修士们胃口大开,喝粥的跐溜声此起彼伏。恬昭再一次回来时又给凌陌塞了一碗面糊糊,“东南兄也喝碗粥吧,”说着又夺过凌陌手里的那条烤腿,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拔开木塞,那股饱满的花椒气息随之溢出,锦昭抓了点椒盐洒在了烤肉上,本来寡淡无味的烤肉顿时香气扑鼻,勾魂夺魄。恬昭不顾周围修士们饿狼似的目光,又把烤肉捧到凌陌面前,笑得比手里得狗腿还狗腿:“这肉啊还是要加点料才好吃,东南兄可别嫌弃啊···”

空泽看不惯恬昭献殷勤的样子,主要是他拿来献殷勤的烤肉太香了,不满地嚷嚷:“既然加了料才好吃,那你倒是也给我们点调料啊,我们出面饼的出面饼,烤肉的烤肉,还有出果子出谷米的,就你一个厚脸皮动动嘴皮子撒点盐巴蹭一顿饭,你好意思么?”恬昭知道空泽是眼馋了,毫不示弱地回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可不是盐巴,是加了花椒粉的香料,要没有我,这粥能这么香?”嘴上那么说着,却站起了身来,拿着陶罐给竹取面前的烤肉上撒了点椒盐,在竹取说够了后又给周围的修士们都撒上椒盐,轮到空泽时,恬昭特意多加了一把,嘴上也不饶人:“知道你口味重,多吃点盐吧。..”空泽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嘟囔道:“总有一天吃光你个破落户儿。”周围的修士们都哄笑起来,说起来别的修士跑路都带着刀剑,再不济也有干粮衣物,就恬昭一个什么都没有,就两个调料罐,可不是破落户儿么?其实恬昭也很无奈,他当时还晕着就被凌陌一路扛上了山,怀里的调料罐没掉路上就不错了,前几天下雨别人都有干粮啃就他只能啃果子,还好有兄弟救济。

竹取打圆场:“行了,就恬昭一人有调料,我们接下来的伙食味道就得靠恬昭了,还是省着点吧。”凌陌吃了恬昭捧过来的狗腿,于是也帮腔道:“这花椒也有提神驱寒的效果,喝了这粥,身子都暖洋洋的,也不怕这林子晚上寒气重了。”也有修士大口咬着撒了椒盐的烤肉,嚼得满口流汁,赞叹道:“不说驱寒不驱寒,这椒盐的确是好东西,加了料的肉好吃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掉,没加料的狗肉连咽都咽不下去。”这个豪爽的汉子说得是真话,那狗肉不仅瘦,还有一股怪味儿,好在椒盐掩盖了那股味道。

老者放下手中的烤肉,笑道:“你们啊都是没见过苦日子的小娃娃,能吃饱就不错了,还在乎好不好吃?”他看了眼狼吞虎咽的修士们,又道:“想当年我们师祖在修道时历了多少劫难吃了多少苦才得以修成大能?你们现在还有面糊糊和狗肉吃,还未修成道尊的允协道人可是连老鼠肉都生吃过。”话音刚落,一阵咳嗽声传来,吃得急的修士差点没被一句生吃老鼠肉给噎死,其余的修士也被恶心到了,吃东西的动作都顿了顿,空泽咋舌道:“老鼠肉还生吃?那得多脏啊?”

老者叹了口气,悠然道:“那年世间动乱不堪,流离失所的允协道人和几个道友一起避难,乱世之中山河破碎,又哪来的安定处可避难?允协道人和道友们一个不测走了岔路在幽州遭逢妖兵入境,为了躲避屠杀,允协道人他们逃向了幽州的南岭。幽州本就是蛮荒之地,南岭则是蛮荒中的荒芜地了,那时幽州在妖兵的践踏下满目苍痍,仙家却不闻不顾,任由妖兵作乱,兼有连年大旱,幽州河枯海干,成了炼狱。”老者的声音略显低沉,炼狱二字让在场的修士们多多少少都想象到了那种惨景,空泽见老者停下,急忙问道:“那允协道人怎么样了?”

老者喝了口粥,咽下后又继续道:“允协道人他们自然也不好过,他们原本以为妖兵缓了几日就离开幽州奔赴战场了,谁知战场出了变故,妖兵在幽州驻扎了下来,好在南岭寸草不生,妖兵也不愿进入,只是划了防卫线。允协道人他们在南岭一躲就躲了半年,干粮早就耗光了,后来为了水源他们只得接近妖兵防卫线去取水喝,每一次取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喝了水他们吃完了最后的草根,躺在山上看上下兵营炊烟四起,饿的发昏时,允协道人却看见有活物窜过来,他手快抓住了,仔细一看竟是从兵营里逃出来的老鼠,有道友感叹老鼠都吃得比他们肥,允协道人灵机一动说那我们就吃它们,道友们连连反对,劝他老鼠身上都是带病的,允协道人不顾劝阻当即用匕首把抓到的老鼠扒了皮吞了血肉。”通红的篝火不知疲倦的跃动着,时不时发出哔啵声,修士们都安静地听老者讲述着,凌陌也紧盯着老者,等待他继续,老者于是接着道:“允协道人生吃了第一只老鼠,安然无恙地抓住了第二只老鼠,有他带头,饿极了的道友们也都忍着恶心,把窜上山的老鼠全都生吃了,那时连喝的水都不多,老鼠抓到了都顾不上洗,在山上生火又怕被妖兵发现,于是每一只老鼠都是连血带肉吃掉的。道人们又吃了两个月的老鼠,在老鼠都稀少时,妖兵终于开始拔营离开了,允协道人们下了山才发现山下白骨露野,千里不见活物。等离开荒芜之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允协道人一行死的死伤的伤,都是有修为的修士最后存活的却不过几个。那存活下来的后来都成了有修为的大能,但是修成仙人的,只有允协道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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