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辅地毯,君醉就这样把自己往地上一丢,还是有轻微的麻痛漫延。
乌黑的发,裙摆肆意的铺散开来。
君醉伸手,用广袖遮住眼睛。
“阿珏,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你那么厌恶我”君醉的声音有此闷闷的。
“阿珏……”
君醉静静的躺着不说话,钟离初落了下来,寂静无声。
“把我带出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钟离初问
“嗯。”君醉的声音从广袖下面传过来。
“为什么不自己走。”
“我的内功几乎就要废掉了,走不了多远”
“是吗?”钟离初一把抓住君醉的手腕,把她拽起君醉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拂过钟离初的脸,酥酥麻麻的。
君醉突然被拽起,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钟离初伸手将她揽过怀里,微微的蹙眉,距他第一次见君醉,不过半个多月,君醉的身体怎么枯竭的如此厉害怎又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是不是很惊讶,明明几十岁的身体却哀败得像油尽灯枯的老人。”君醉的声音平静淡寞,丝毫不甸任何悲伤。
“的确。”钟离初扶着君醉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用内力暖了递给她。
君醉接过浅抿一口,把杯子放下,手指沾了浅绿色的茶水,在桌子上画着生涩难懂的符号。
“这是整座山谷的中央,在东,北,还有南,三个出入口,且三个出入口都有岔道,东南是开拓了一大片的山洞,东北是仓库”君醉在桌上画着生涩难懂的符号,一边推算着山谷中的布局。
“我可以推算的不多,想要完全弄清楚,需要自己走一遭,特别是巡逻的时间,交汇,变动。”
“我需要三天。”钟离初说,看着桌上渐干的符号,心中有些隐约的明白。
“嗯。”君醉单手撑额,钟离初离开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陷入了半昏迷。
半个时辰后,楚寻回来,见君醉闭着眼在桌子上趴着,以为她累了,毕竟,他在雾野山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的把她困在这里。
楚寻倒了一杯茶,想叫醒她一起用午膳,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像脆弱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心痛怜惜。
她也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却是让人供奉,小心翼翼呵护的,只会尊贵的让人敬而远之,而不会让心痛怜惜。
可他,终究得不到她来供养。
楚寻回过神来,指尖抚过君醉苍白的脸。
她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有一些相似而已。
天下只有一个她。
可,
天下与她相似的人又能有几个,恐怕也就这个有三成相似吧。
楚寻把君醉揽进怀里,手心贴着她的后背,内力如流水般柔和缓缓慢的进入君醉体内,将那湿重的阴冷一丝丝的抽离,再一寸一寸的覆盖干涸枯骸,慢慢的晕散,滋润君醉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润,楚寻额角冒着虚汗,樱花粉的薄唇粉白,撤了往君醉体内去的内力。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君醉,她在他怀里柔软脆弱。
不像她。
明明那么纤弱。
却永远凌历的让人敬而远之。
“喝几天药,你的身体就会好”楚寻端着药,舀了吹凉,递到君醉唇边,温和地说。
君醉迷雾般的眸子光芒一闪,伸手端过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一饮而尽,楚寻拿过一碟盐渍梅子,君醉并没有拿而是喝了一杯温水。
“你有必要这样吗?”楚寻笑着,伸手去抚君醉的脸,君醉偏头躲开,楚寻顺手将她一缕垂落在颊边的长发放到耳后。
“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带你去临安城看花灯节的花灯。”楚寻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有几声压抑的咳嗽。
“呵。”君醉淡淡一笑,情爱,会使聪明的人也自欺欺人。
君醉躺下来,扯过被子盖好,沉沉地睡去,不去理会阁楼外得天翻地覆那是他们之中的斗争,她不必去理会。
——
“初世子”楚寻看着略微狼狈的钟离初微笑着打招呼像故人之间一般人熟络。
“你知道本世子,可本世子却不认识你。”
“在下无名小卒。”
“你这是在贬低本世子吧,一个无名小卒能把本世子逼到这个地步。”
“在下楚寻”楚寻微笑着说,钟离初偏头想了一会儿。
“不认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