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太急,忘记带银子,你答不答应,不然我就让他睡成死猪”
“好”
“忘了说,我吃的住的用的,都由你负责”
“嗯,请君姑娘,解开肃世子的穴道”
“把他放在地上”
青林看了一眼钟离初,再看君醉,把肃世子平放在地上。
君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到肃世子身子,抬起穿着鞋面绣缠绕花纹的绣鞋,一脚踏在肃世子脸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踩脸……
“让你差点污了我沐浴的水……”轻飘飘的语气……
“君姑娘……”钟离初不悦的看着她。
“哼”君醉高贵优雅的冷哼一声,跑到钟离初后面去。
“唔~”躺在地上,脸顶着一个小巧的鞋印子的肃世子睁开眼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十分可笑。
“肃世子,你没事吧。”钟离初关切的问。
“你是……姑娘……咚……”肃世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钟离初,又看到他身后的君醉,然后咚的一声,又昏迷了。
“世子,肃世子发烧了”青林说,肃世子此时一张脸都烧红了。
“弱鸡”钟离初身后的君醉不屑的说。
“……”钟离初无语,虽说是秋季气温干燥,但夜间还是有许些凉意,肃世子被你弄晕泡在水里不知多久,扶起来被风一吹,不发烧就怪了……
“钟离初,给我泡杯茶吧,茶水要八分热,茶叶必须是十二片呈花型浮在面上”君醉把玩着一根白玉簪。
“前面的要求可以达到,后面的无能为力”钟离初坐在桌前,红袍逶逶拖地,翻阅着今日传来的消息。
事情有些棘手,需要些时日解决,不过他最不缺的便是时间,一切慢慢来就好。
“好吧,我原谅你了”君醉旋转着玉簪,在指尖绽放出纯白色的花
“我又没犯错,为何要原谅。”钟离初折着手中的纸,放到烛火上,焰红色的光在他眸中跳跃,指尖一松,犹如跃落的蝶,然后化为灰烬。
“阿珏曾经说过,许诺什么的最不可信,特别是许诺之人,因为他们最不遵守承诺所以阿珏说……”
“你一天念叨好几次阿绝,阿绝为何不来找你”钟离初挑眉,阿绝到底是谁,把眼前这个人培养成这样,单纯却很精明,清冷却带灵动,话多却不聒噪,绝色却又妖娆。
简直是个矛盾混合体。
“阿珏,从来没有找过我。”君醉眼中闪过黯然。
“他不喜欢你吧,你就是个麻烦精。”钟离初想了下从昨天到现在君醉的各种挑剔。
“嗯……”君醉旋转玉簪的手一顿,把玉簪握在手里。
钟离初没想到君醉没有反驳,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我不……”
“我只是不想让人忽视我而已,我很久很久才能出来一次。”君醉抬起头,把玉簪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钟离初沉默,其实他很想拉住君醉,告诉她,你本身就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但他并没有什么立场去这样做。
一连几日,君醉除了用膳时会与钟离初碰面,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里休息。
而钟离初带着青林游走临安,表面上结交世家少爷,实际已在撒网,只待鱼入网。
“我要离开了,不过可以帮你一个忙。”君醉衣袂蹁跹,眉眼淡淡……
“算是你这几日供我吃喝住的报酬,虽然都不和我心意。”
“我倒是有个很有趣的忙让你帮一下。”钟离初微笑着说,眉眼飞扬。
“什么?”
“演戏”钟离初把一张纸递给君醉,君醉接过,一一扫过,“呵,不知是戏中戏,还是计中计。”
刘龄是临安城的太守,他不喜钱财,不集古玩,独爱伶人还有看戏。他有九位妻妾,都是曾经临安城中最红的伶人戏子……他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堂福楼看一出戏……
一个太守有这样一个无害百姓的偏好,众人都不会过多的关注这个爱好。只有鲜少的人知道。
刘龄,也曾是红极一时的伶人,特别是那出长生殿,是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
“太守,今个这出戏可是非常的有趣,鄙人看了那戏文,觉着精彩至极”一个团寿纹朱裳的中年人对着旁边面容白皙偏阴柔却蓄着美髯的男人说。
“是吗?那可得好好看看”刘龄笑得适宜得体,抚着美髯。
“那可是真的,那戏文昨个才写出来,今个初演,一定极好”李堂志一脸谄媚的笑,尽力的吹棒。
“一场初戏,能有多好,你该不会戏弄本官吧”刘龄一听便冷着脸。
“这,这,鄙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哼”刘龄冷哼一声,端起放在手边的茶盏。
“戏,戏开始了”
戏台之上,大红色的幔布拉开,首先出现在的是一个俊秀喜郎扮相的角儿。
看台上的刘龄端着茶盏的手一颤,滚烫的茶水溢出几滴。
台上的伶人依依呀呀的唱着,一袭娇美新娘扮相的角儿也从一旁走进戏台。
刘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他演长生殿的时候。
那时的他虽是最低贱的伶人,却因那出长生殿,因那个叫玉伶的戏子……成为了太守……
这一切,只因那个叫玉伶的戏子,可她却不在出现……
你披上凤冠霞衣,我将眉目掩去①
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