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道明即将启程返回中土，此别之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陶道明看着牧均，脸上带着哀伤。

“别装了，均和你没那么熟。”牧均平静的说道，眼中古波不兴。

陶道明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尴尬道：“前辈，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的揭穿我？这样很不好的。”

牧均道：“没什么好与不好的，要走就赶紧走，均有预感，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前辈，您这样逐客是不对的，不过道明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介意，原谅你了。”陶道明说着，拿出个桃子，“前辈，要吃一个吗？”

“你介不介意与均从来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这颗桃子你还是留着自己路上吃吧，吃饱了好回家。”牧均淡淡道。

陶道明张了张嘴，一口咬向手中的桃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前辈，以后来中土，记得去清屿山找我，我就住在那里的大若岩。”

牧均“噢”了一声：“知道了，均若是想起来了就去，想不起来就算了。”

“那么，前辈再见！”陶道明弯腰一礼。

“再见。”牧均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告别结束。

陶道明去找都。

牧均站在姒原旁边，面无表情。

姒原不禁道：“你们的告别方式很特殊啊。”

“没有什么，不就是告别一下而已。”牧均摇头道。

姒原感叹道：“都离开东海之后，罗酆六殿就只剩下四人了，你不知何时也要离开，篁那里似乎也有些想法，吾好孤独。”

“你要往好的地方想，阎他是不会离开你的，而只要阎不离开，卞也会留下的，所以你手下还有两个人。”牧均严肃说道。

姒原怔了一下，笑道：“照你这么说，吾很幸运了？”

牧均道：“凡是都要从两个方面来看，只看到自己失去而不关注拥有的，你必然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喂，吾只是随便感慨一下，你和吾说什么大道理啊？”姒原白了他一眼。

“对不起，最近教导人多了，说话的语气一时难以纠正过来，这不是什么好习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均最近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需要好好改正。”牧均道歉道。

姒原道：“够了，你已经很优秀了，如果继续改正下去，让别人怎么活啊？”

牧均摇了摇头：“哪有，均缺点很多的，这点我自己从不否认。”

姒原好奇道：“你觉得自己有哪些缺点？”

牧均想了想，道：“好为人师、说话直接、行事过于霸道、难以和多数人友好相处……似乎就这些了，其他还没有想出来。”

姒原看了他很久，最后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实在过于优秀，其他的问题都是因为这个问题导致的。”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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