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死得还挺值,流萱仙子要给我陪葬,黎脩已然疯了,说不定也要自杀来陪我。想到这,我觉得心口也没那么疼了,努力保持清醒,等黎脩继续说下去。
“心魔会导致法力不稳,修为受损,多的是被心魔害得修为尽毁的人。而心魔多由心中的怨念所生,可我,何曾怨过你?”
解释到这步,我也明白了,既然黎脩从来没有怨恨过罂粟,自然不可能生出与罂粟有关的心魔。只是这个答案更让我难过,罂粟对他来说是不同的,这个不同是他真正的想法,没有任何东西左右他。
流萱显然没打算活着离开,勉强支撑着不倒下,开口就戳黎脩的痛处:“可是在那只狐妖看来,你十分恨她,不然,她怎么会毫无反抗地让你杀了她呢?”
黎脩的剑离流萱的咽喉又近了一分,神情却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清月阁阁主:“澄楝没死,可他不愿意见你,你也没命见他了。..”
凡人都有执念,只不过大小不同,黎脩的执念是罂粟,只有天下安危可以与之相比;流萱的执念显然是澄楝,比她的生命重要得多,所以听见这话,流萱终于慌了。
“他在哪?”流萱的眼里没了鱼死网破的决绝,取而代之的是渴望和焦急,“你告诉我他在哪!”
“情”字伤人,绕是长年清修的仙人也无可避免,所幸我快死了,不用受其所累了,真好,真好。
昏迷前我看见流萱满脸泪水地苦苦哀求黎脩告诉她澄楝的消息,黎脩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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