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吗？沈怜脑中回想的是徐珊珊的那一句话。那自己呢，对彦姚来说是不是也只不过是一个苏如烟的替代品？

“彦姚，你爱我吗？”

“爱。”

“那你爱我还是苏如烟，如果我不是她，你还会爱我吗？”

“沈怜。”彦姚将沈怜拥如怀中。“你累了，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问题，好吗？”

“好。”她知道彦姚在逃避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沈怜再也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

这一天是荷香的忌日，忘川路前沈怜把纸钱一张一张放进火堆里。“荷香，我承诺过你要将害你的人都杀死，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杀了邵文。你会后悔爱过他吗？”将最后一张纸钱放进进火堆里。沈怜站起了身，向着忘川路走去。吹过的风卷起地上点燃的纸，漫天的火星照亮天空。荷香，我想去看看幽离宫外面的世界，看看你说的安南，看看你说的四季如春，小桥流水。但若走不过这条路，能与你相见也是不错的。

“不要。”身后传来喊叫声，不用回头，沈怜也知道那是彦姚的声音。

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身后赶来的彦姚抓住，他把沈怜用力拉近怀中，自己背对着忘川路。

“你疯了吗？”彦姚怒不可遏。这条路自建成开始便没有人可以在机关启动的的情况下走出去。连他，也不能例外。

沈怜没有回答，她惊恐的看着彦姚的后面，接着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果不其然摸到了满手的血迹。“你中箭了。你为什么要来？”

“如果我不来，中箭的就是你。沈怜，我想跟你说……”还没有说完，彦姚突出大口鲜血，瘫倒在地。沈怜立即抱着彦姚的头，让他贴着自己，彦姚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口一口的鲜血所掩埋。“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不能死。”沈怜抹去彦姚嘴角的鲜血，“不——”“好吵，”花下的女子，打了个哈欠终于醒来。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苏如烟看到了彦姚。“好久不见，彦姚。”

彦姚忽然睁大了眼前看着眼前的女子，风华绝代，笑容依旧，她是苏如烟。只是，彦姚张开口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如烟贴近彦姚，她听见彦姚在说：“沈，沈怜。”

“这一刻，你最想见的人居然是她吗？”苏如烟笑着，眼角却落下眼泪。突然一股很强的睡意袭来，不，彦姚，我还没有救活你。不知何时天空飘下漫天的雪花，如烟沉沉的睡去。彦姚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脸庞，伸出手，那只手在碰到沈怜的刹那终于无力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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