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这张纸,夜白伸着头看,看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瞥了一眼莫华。
你不懂这封信对我的意义,我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她在心中这样想着。
五天后,莫华有些慌了,一个月的囚禁都无法使她如此慌乱,她被关在笼子里,蒙上黑布被车子运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抱紧了夜白,握紧了手中的花布小鹿,聆听着笼子外面的野兽的吼叫。
这时马车应该已经来到荒原之地,夺命的藤条发疯似的撞击通道中的护栏,白色的浆液从马车顶部滚落下来。
她蜷卧在铁笼中,直至十日之后,人们把她从车上拽出,重新关进一个铁笼中。
长风呼啸而来,卷起万千片雪花,在这里,闻得见尸骸的味道。
笼子外盖着的黑布忽地被掀开一角,阳光渗了进来,一个带着缺囗的粗糙陶瓷碗便呈现在莫华的面前。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怀里抱着夜白,几乎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小猫的热气钩着她胸前微弱的起伏。
闻见饭香,她的手疯狂的抓向旁边的铁栏,铁栏异常光滑,不知是多少绝望的人在濒临死亡之际,握紧栏杆,用手心来回摩擦着,妄想掰弯这铁栏打破这枷锁,妄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她顺着铁栏摸索着,熟练地摸到一处凹起,手心滑过熟悉的字体,她知道,这里刻着三个字∶活下去,不知是哪位前辈在绝望中刻下的,提醒着他自已,也提醒着后人。
这时,她的手继续向下滑落,不出所料的抓到了陶瓷碗。
她端起碗底,抓起一块冰冷且僵硬的窝窝头,呛噎地吃着,后来囗喝了,就往外抓了一把雪,并且握紧它,直到它化成了水,流淌到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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