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隔日傍晚,不曾想,这一摔竟是昏了去,暮然睁开的双眼,脑海第一个反应便是追风。
我兀然坐直身,身侧的离渊见状忙扶着我,道:“夫人这是在急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叫我慌张拉扯着他的衣袖,道:“追风,追风怎么样了?”
不曾见过林兰这紧张的模样,想也知晓追风在她心中的位置,离渊欲言又止,本是不愿开口,却又自认这事早晚得叫林兰知道。
他微微一叹将我扶起,道:“我带你去马厩。”
离渊这样的态度叫我感到陌生与害怕,往后的,我不敢想像。
这步履很是缓慢,离渊却是少有的细心,他贴身扶着我,将我引至了马厩,那黝黑的身影入眼时,我心里委实是松了口气的,可,下一秒,这股喜悦却被冲淡了,望着追风的右眼,我不解的靠近它,那向来对我温顺的追风,却是暴躁了起来。
我背对着离渊,道:“这是怎么了?”
离渊凝望着我,安抚却直白的回了我的话,他道:“大夫说追风的右眼被枝丫穿破,须得摘除方才保住性命。”
“你的意思是追风的右眼没了?”
……。
离渊的沉默给了我答案,我信不得,这怎么可能呢,昨日才好好的马怎么这就瞎了,我强忍着内疚,又道:“所以它再也跑不了了?”
“林兰,或许你很难接受,但,这是既定的事实,保住它的命比什么都要紧。”
“可是你知道无法奔跑对一匹马来说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就如剑士断了手。”
“不,那代表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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