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负责场外的工作，至于你身边这些杂七杂八的，可以让我来。”明明是心疼他，被他说得倒像是她的不对。

她抿着嘴笑，也不再反对。

两个人才刚坐下一会，顾念小跑着到安若初身边，看到顾夜略带严肃的眼神，才没有直接往安若初身上扑，而是坐到她身边，叫了一声‘妈妈’。

孩子玩得有点累，趴在安若初的大腿上眯着眼。

安若初轻轻摸他的额头，甚是疼爱。

“你更希望我这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安若初突然回头问顾夜。

顾夜毫不意外，摸了摸她的头发，“都可以。”

她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嘟喃着嘴，“就不能给一个痛快吗？”

……

他轻笑，微启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就男孩。”

“为什么？”她想，大抵是传宗接代？可是不是有顾念了吗？

他笑笑，继续解释，“我想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女的。”

……

她红了脸，往他怀里钻。

太撩人！

**

“栀子，来，吃饭了。”石凤云端着一个托盘来到周栀子的房间，面色平淡。

这几年，周栀子的情况越来越差，一开始不过就只是念叨顾夜的名字，而后就开始整夜整夜地说梦话，说要去找顾夜，再之后，就是现在。

现在的周栀子每天就对着阳台发呆，坐在床上哪都不去，偶尔被逼无奈会去散步，之后也是一直没有再理过人。

周家费尽心机找来的心理医生，在看到这个情形之后，也只是说尽全力医治，至于能不能痊愈，周家人已经毫无希望了。

周栀子没回应自己老妈的话，任由她坐在床上，石凤云为她搬来床上桌，再将早餐放在上边，小心翼翼地劝说着，“栀子，听话，先吃了早餐，我们等下再去散步。”

她没说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进自己嘴里。

有点甜。

她抬眼，眼泪婆娑，“妈，阿夜呢？”

“阿夜在忙公事，没办法过来呢。”石凤云配合地说道。

“可是，我前几天看到有关他的新闻，他在Slient的新闻发布会上。”周栀子其实还算清醒，有些事情记得很清楚，“妈，你知道Slient吗？”

“妈不知道，赶紧吃吧。”石凤云只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

可是周栀子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逼问道：“妈，你真的不知道吗，可是我听说，这个公司的总裁是个女的，还是阿夜的太太，那些记者总是叫她顾太太。”

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石凤云看了心疼，别过脸去，掩着脸，“乖，别瞎想了，赶紧吃吧，吃完妈带你去散散步。”

怕她再说，惹她落泪，她径直出去了。

周栀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阳台上的飞鸟，双眼无光，真奇怪，冬天竟然会有飞鸟。

**

三年后。

顾夜跟安若初乔迁新家，因为安若初的要求，这一次他们不是住在高大上的别墅群，而是选择在M市市中心的一个繁华地带。

M市，不同于K市，到处都是露骨的红色砖瓦房，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个小花园。

这里是南方，此时又正值春天，天空下着绵绵细雨，顾夜打着伞带着她回家。

因为不再是独立一个顾家的别墅，所以安若初她们也拥有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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