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日吧。”
“你怎么不说话?”江寻菱抬头问,自从走进酒楼就变得更沉默的燕炽,“吃醋了?”
燕炽低头看了眼身边人,眼神温柔:“并无。”
他并不会为不相干的人瞎吃醋,只是觉得自家双儿太厉害,他要更加小心保护才好。
吃完晚饭,江寻菱和江厌坐在院子里乘凉。
小孩子开始都挺抵触上学,加上江厌也不过七八岁年纪,突然要离开父母那么久肯定会伤心。
“厌厌讨厌上学么。”
“孩儿不讨厌。”
“以后上学要离开我和父亲一天,厌厌会不会哭。”
懂事之后再也没哭过的江厌,一瞬间陷入沉思。
他呆呆看向自家娘亲,在那双堪称有些期待眼神下,毫不犹豫回答:“不会。”
准备好安慰小孩的江寻菱:……
他算是明白了,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闷。
次日一早,江寻菱拉着江厌去陈述酒楼。
燕炽说是有事要办,等办好了来酒楼找他们。
他们到达的时候,二楼单间里早就坐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褂的男人,一身书卷气,看模样应当就是陈述嘴里的表兄。
任都到齐后,陈述笑着介绍:“江先生,这是表兄陈伟,表哥这是江寻菱。”
江寻菱微微点头:“你好。”
“江先生好。”
陈伟虽是回应,视线却落在江厌身上,他教书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看的小孩。
脸颊还未张开,却也能看得出来,长大后是何等惊人姿色。
而且,陈伟又看向江寻菱,一个带着孩子的双儿,身边也没有汉子,他下意识认为江寻菱的汉子死了。
况且看模样很弱,也很好掌控。
江寻菱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却莫名觉得这人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这时陈伟笑了笑,温和有礼地说道:“入学要先笔试,这样才能知道,该子适不适合我院。”
看见对方这样有礼貌,江寻菱下意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书院入学考试,一般都是老师出题学生来答。
另一边,某处茶楼内。
燕炽坐在包厢内,而他面前跪着一位穿黑衣的男子,扎着高马尾,面上带有黑色白金纹面具。
“主子,太子最近几日有些躁动,像是在谋划篡位的事。”
燕炽听着,喝下一口茶:“继续盯着,让贺楼顺水推舟。”
“是。”他干脆利落应声后,又有低着头试探性问:“主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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